嶽在雲則是笑彎了腰,連喊,:“先生好詩。”
秦望天哭笑不得地看木凌拿著扇子對眾文人拱手說謝謝。
這時,就聽樹梢傳來了幾聲鳥叫,眾人抬頭,見是一隻小黃鶯。
嶽在庭又道,“葉落秋樹孤鶯啼。”眾人又叫好,轉臉看木凌。
木凌撇撇嘴,用扇子一指岸邊的幾隻野鴨,道,“落霞湖畔鴨子飛。”
眾人再次無語,你要說木凌亂對吧,可他又偏偏對得很公整,只是用詞造句怎麼就讓人哭笑不得呢。
身後有幾個窯姐兒和小倌都捂著嘴哈哈大笑,說,“嶽二公子,你怎麼帶了個不識字的來?多叫人笑話?”正說著,一個歌姬手中抱著的一隻黃毛小狗兒叫了起來,怎麼都停不住。
嶽在庭指著那狗道,“犬吠止不住。”
木凌指了指那群還在笑的窯姐兒和小倌,“雞鴨嘎嘎叫。”
“呵……”眾文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那些個窯姐兒和小倌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一旁的嶽在雲笑得肚子都疼了,問木凌,“先生好對子啊,有橫批不?”
木凌點點頭說“有的”說著,伸手指幾個穿著華麗的文人,道,“衣”。
又指了指幾個戴著官帽,一看就有品級的文人,說了聲,“冠”。
再指了指那些個窯姐小倌,說了個“禽。”
最後指指那隻終於安靜下來不再吠叫的狗,道,“獸……衣冠禽獸!”
“呵……”這回不止那幫文人,連嶽在庭也倒抽一口冷氣;有幾個窯姐更是氣得暈了過去。
木凌看著那群文人騷客一個個做雛鳥狀,心裡覺得好笑,心說,想當年和小黃在黑雲堡對對子的時候,他愣是把那天下第一的小才子對得笑趴在司徒懷裡一個勁讓揉肚子,就憑你們幾個,啊呸誒誒誒~~
想罷,見不遠處有人唱戲呢,木凌就對秦望天勾勾手指,道,“望望,我們去那裡聽戲。”說罷,學著崑曲的調調邊走邊哼哼,“我就是那聞嚎,嚎啊嚎,你就是那阿呆,呆啊呆~~咿呀咿呀嘿。”
“呵……”又有幾個文人暈了過去。
秦望天忍笑跟上,嶽在雲還在彎著腰笑,嘴裡嘀咕,“哎呀,岔氣了,岔氣了……”
嶽在庭呆呆地看著木凌往前走的身影,心裡翻了好幾翻——林百歲,你是真傻,還是裝瘋賣傻?我看你機變百出大智若愚,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的主啊。
隨後幾人又在落霞小築上面轉了轉,木凌聽了會兒小曲兒,又去看了一場包龍圖打道開封府的戲,然後就拉著秦望天說,“望望,你帶吃的了麼,我餓了。”
秦望天無奈地看他,心說你一天究竟要吃幾頓才罷休啊?
“餓了麼?”嶽在庭笑著伸手一指前方,“正好,那裡有一艘落霞第一菜的畫舫,上頭專賣落霞第一菜——特製佛跳牆,不如我們去那裡邊吃邊等著落霞照碧水吧?”
木凌一聽有吃的,還是特製佛跳牆,別說隔著一條河了,就算隔著一座山他也要翻過去的。轉臉剛想對秦望天說“望望抱我過去。”,卻聽嶽在庭低笑,“這裡過去挺遠的,先生不嫌棄的話,就由在下代勞吧。”說著,不等木凌拒絕就抬手一把將人抱起來,抄水而過,向湖心的畫舫掠去。
嶽在雲一皺眉,咬牙罵了一聲“混蛋”就跟了上去,秦望天也無奈跟上。
木凌感覺嶽在庭抓著自己的手故意鬆垮垮地不使力氣,好讓自己感覺到一種就要掉下去了的不安全感,木凌轉轉眼珠,心說……嶽在庭,你是要找倒黴啊。
想罷,突然伸手摟住嶽在庭的脖子,將身子縮起來,在他耳邊道,“呀……要掉下去了。”
嶽在庭沒提防木凌突然在自己耳邊說話,他雙手摟著自己的脖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