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被沉塘,現在誣陷她偷了東家的印信。
她站了起來,氣勢全開:“白伍,你的眼睛用來幹什麼吃的,本大小姐站在這裡,你都沒有看到嗎?”
白伍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地肩膀一跨,眼光轉到了唐愛蓮的身上,驚聲叫道:“大小姐?”
但這一聲喊出,他就後悔了。
白伍後悔,這白玉鳳單身來這裡,他完全可以不承認她的身份。
就算她拿出玉芳齋的官府憑證,他也可以說是被盜了。甚至還能將她歸案。
但他那聲大小姐一喊,卻是等於給唐愛蓮證明身份了。
唐愛蓮自然看出這白伍的懊惱,她不給白伍後悔的機會,馬上回應:“幸好,你的眼珠子還沒全瞎,還能認出我是白家的大小姐!”
眾夥計們聽到唐愛蓮用這種語氣對他們的大掌櫃說話,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這是誰啊?
唐愛蓮轉向剛才那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跟你介紹我自己。我姓白,叫白玉鳳,是這家銀樓的唯一東家!”
“東家?”
唐愛蓮這話,不但震驚了那姑娘,還將銀裡樓的夥計以及一眾選買首飾的人都給震撼了:玉芳齋銀樓的東家,居然是這麼一個小姑娘?
白伍聽到唐愛蓮宣稱自己是銀樓的東家,而且還是唯一東家,心中慌了。而且,他馬上就知道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大小姐”讓唐愛蓮趁機叫出了自己的身份。
玉芳齋的唯一東家,以前還有可能是,但現在不是啊。
這銀樓,早就在兩個月前被白清明給賣給了一個神秘的的三爺。
而且,白清明不是說,這白玉鳳已經被他控制了,永遠出不了飛鳳村麼?怎麼跑到江南來了?
他連忙朝著唐愛蓮走過來:“白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唐愛蓮嘲諷地看著白伍:“因為,我聽說我的銀樓被一隻白眼狼給賣了。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到底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出賣別人的產業?又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膽敢從別人的手中買我的玉芳齋?”
白伍急了:“慎言慎言,大小姐,這事可急不得,不如隨我到裡面坐下,待我慢慢告訴你。”
唐愛蓮冷冷地看著他:“白伍,看來你真的是離開家裡太久了,連主僕之尊卑都不顧了,有奴才自稱我,對著主人稱你的嗎?”
眾人都再次震驚看著白伍:這人稱伍爺的大掌櫃,居然是這個小姑娘的家奴?
白伍臉上漲得通紅。
已經多少年了沒有體會到奴才的感覺了?這白大小姐居然當著眾人面叫破他奴才的身份,這讓他情何以堪?
其實,他就不想想,他若是不背叛東家,唐愛蓮又怎麼會叫破他的奴才身份?
她記得,父親曾經說過,她手中的賣身契,都沒有拿到官府備案,只要他們這些掌櫃們沒有做對不起自家的事,這賣身契就永遠不會出現。他們這些掌櫃們就不會成為奴才。
但若是他們做了對不起白家的事,這賣身契就會生效,讓他們變成奴才!
白伍臉上背脊僵著,臉上還漲紅著,卻說不出話來。
之前被夥計把親孃留下的頭面給了後母的姑娘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白小姐,你真是這家銀樓的東家?”
唐愛蓮優雅一笑:“如假包換。”
她從包袱裡拿出這銀樓的產業證明材料副本:“我若不是大家,能拿出這些東西嗎?”
人們見唐愛蓮拿出了證明材料,終於相信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才是真正的銀樓東家。
只是,看看這個姑娘,這些人又為她擔心起來:這樣一個父母雙亡的小姑娘,能保住這麼大的財產嗎?
白伍見唐愛蓮當眾拿出產業證明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