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錢嫂子那兒,可有說過了?”方夫人試探地道。
因著楊知故會時常來楊府,田慧自然是不做他想,隨口就跟楊知故說了聲,讓錢氏有空就來趟鎮子。田慧也沒少讓楊知故帶信兒,楊知故都已經習以為常,也是隨口那麼一問,田慧也隨口那麼一說。
結局就是,楊知故,連個口信兒都沒往家裡帶。
知通知事兄弟倆,若是石頭宴關門地早,時常會回村子裡去。
原本錢氏還想著搬到鎮上來住,不過,一一在書院裡唸書後,錢氏也就歇了這心思。二二也回了村子後,錢氏就更沒啥時間了。
這不,才小半個月沒到鎮上來串串門,就被楊知故坑得好慘。
連親孃都坑吶!
“說起這事兒我就胸口疼。若是不想成親,我也沒逼著今年就得娶媳婦回家,就是再晚兩三年,我也都隨著他去了,反正兒子還怕娶不上媳婦?
就是這樣子不明不白地,我這心裡頭也怕的啊!”
錢氏拍拍胸口,真是被氣著了。
“昨兒個知通回來說了這事兒。我這一晚上沒睡好。天不亮就催著知通進城來了。”
福嬸是頭一個發現楊知故不對勁兒的,不過,她也不好多說。在一旁勸著錢氏,左右不過,兒大不由娘啊。
錢氏這心裡是說不出的苦吶!
田慧如今就是想睡懶覺也睡不得了,丸子睡得早。起得早,可不管外頭冷不冷的。醒了就不想在被子裡待著。田慧無法,只能硬著頭皮跟他一道兒起了。
“嬸子,知故這小子也沒啥不好的,旁人不知道有多羨慕你有這麼能幹的兒子呢。不就是親事上難了些,許是還沒有這想法吧,等大了些就好了……”
錢氏聽得直搖頭。“你們這是不知道啊,我昨晚逼著知通。原來,這小子,小子時常會不見蹤影,倒也不是在鋪子開門的時候,就是開門前關門後……
至於去了哪兒,他們都不知道。
我昨日發了好大一通火,將老大和老二媳婦都給罵了一通,這不是欺上瞞下,就哄著我一個玩兒嗎!讓他們管著些弟弟,這倒好,聯合著瞞著我了!”
田慧默默地低頭剝指甲。
她是不是也在這一份兒了……
“好了,現在說啥都沒用了,若是有喜歡的姑娘,不也是好事兒嗎,回頭我去給做個媒,探探人家姑娘家的口風,這不就結了嗎?”秦氏寬慰道。
錢氏的臉色突然間乖乖地,一臉地便秘樣兒。
在錢氏的追問下,錢氏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兒地吐了出來。
“你們回村子少,就是回去,也就待不了多久就走了,前段日子,咱附近村子裡,可是出了大事兒了!
就那下坡村,說來也真是奇了的,這下坡村的村民的日子確實是一日不如一日,還真是像了這名字,都走下坡路,這不,住在村子裡的村民越來越少了,都說是村子裡風水不好。
還真有搬出去的村民,有的就跟著媳婦,去了媳婦孃家的村子裡落了戶,這日子還真給過了起來了,還不止一個兩個。這些都不算是啥大事兒了。
這回,下坡村的一個年輕後生,他爹孃是早就沒了的,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如今也是二十好幾了,前些日子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吶!這也沒啥,村裡人還道這倆人是表兄弟或是啥的,這年輕後生也啥也不說,村人問著,他都笑嘻嘻地聽著。
可是這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不,就有人看著這倆人在自家院子裡,嘖嘖嘖,不說了,說了你們都不信!這抱著摟著,就跟別人夫婦倆人做的事兒一樣!
這可不得炸了鍋了,一開始村子裡的也看他可憐,憐他娶不到媳婦,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下坡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