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沿路登山,看兩邊景色,邁眼前石階。
這一行,他獨身一人來,清風並未隨行。
遙遙能見心廬。
心廬在懸崖邊上,而透過視窗,隱約能見一個人影站在崖前,雙手籠在袖中,看著萬丈深淵。
秦先羽來至心廬內,看見的景葉,已經稍微不同了些。
景葉枯坐草廬四十年,不免有些病弱,相隔十日再看,他面色依然蒼白,然而卻已消去了病弱之態。他笑意吟吟,目光稍淡,略有幾分慧光。
“小師叔祖來了?”
他微微伸手,笑道:“請坐。”
秦先羽依言坐下,在草廬中間的木板上盤膝坐下。
景葉笑了笑,說道:“常言道,人生四十而不惑,到了這個歲數,許多東西便都看得清晰透徹,少有疑惑。弟子今年不止四十,但四十年前才看清了許多東西,然後在此枯坐了四十年,時常費心思索,今日約莫能夠思索得透了。”
他面對著萬丈懸崖,看著眼前悠悠雲霧,微微閉上雙目。
然後盤膝坐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