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浴的美人,浴巾寬大,雖然圍住了上面,但下面的腿兒便沒法兼顧。
趙天天不由自主的大力咬下一塊燒鵝肉,肉才剛到喉嚨,她卻抖了抖身上的毛巾:“嗯,好冷!”
說“冷”的女人,俯下身子來,裝在吊燈上的監控器,正正的照著她胸脯上的淺溝。
“呃啊”,可憐的趙大隊長被天降的肉肉給噎住了,燒鵝腿的腱子肉噎得他往自己喉頭裡拼命的拍。
渾然不知世間事的劉小晶,一副天真單純的樣子,轉過身去,背對著監控器,徐徐的把身上唯一的毛巾扔到床上,再東找西找的要換衣服。
趙大隊長瞪著監控螢幕,額上發出細細的汗珠。是的,女人是背對著鏡頭的,因而只給他呈現了一個美背而已。但即使只是一個背部,也是讓男人熱血沸騰的。
他把頭趴下,終於強逼自己的眼睛離開那滿目春色,但是她的影像卻更強大的佔據著他的腦海:女人背後的溝壑由淺到深,幾滴來不及擦乾的水珠兒從她的腰間徐徐下滑。
趙大隊長活了這麼一把年紀,才曉得,原來女人的後面,也有溝。
他趴著冷靜,深呼吸再深呼吸卻徒勞的感受著自己在鬧革命的親密兄弟有多糟心。
唉……曉子,你當年是怎麼看著身材挺好的花若霞沐浴,還能無動於衷的?難道我,竟然比自認軍中“第一風流禽獸”的陸大處長更下流?
趙天天正在慶幸,自己機智的不讓小王跟隨,更神速的把陸曉踹了下車。不然,今晚這人丟大了。
他被沸騰的熱血煮過的身體,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舒暢,伴著這暢感而來的,便是久久的鬱悶。
暗巷子裡她的聲音嬌脆,單純天真的響得像風中的鈴鐺:“訊哥哥,我很乖,很聽話,在牢裡什麼都沒有說。”
“我知道,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出賣我,我的晶晶卻不會。”
……她愛著狂訊?因為深愛狂訊,而甘願為他賣命?
他從前不瞭解聶皓天,為什麼他在明知道林微曾經背叛過他,可能已移情狂訊的那一段時間裡,竟然能剋制容忍著林微的“荒唐過去”,還無怨無悔的繼續痴愛她。
那時他想:愛情這折磨人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能讓老大都變得優柔寡斷,欲斷不斷。
但如今他卻又稍稍明白:愛情這磨人的東西,也許並不像他從前所想像的,要它來便來,要它走便走。
陷在愛裡的人,有太多的情難自控、情非得已。
就像現在,他看著監控螢幕裡睡得安詳的劉小晶,竟然一時悲來一時喜。
夜漸深,趙天天疲倦的在車裡打了個呵欠,拉了張毛毯子蓋到身上。伸到螢幕的腿邊,鏡面裡照見她桌前的一支香菸。
她剛剛睡前,玩著這支香菸恍有心事。
趙天天記得,這支菸是她和狂訊見面時,她調皮的從狂訊的手裡搶來玩兒的,就這麼一支香菸,她卻玩兒了一整夜,睡前才把香菸點著了。
她點著了煙,卻不吸,又望著香菸繚繞的煙霧,迷迷糊糊的睡著。香菸從她的指縫裡滑下來,掉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趙天天倏的直起身子,但見剛才以為已經熄滅的菸頭周圍,地毯上已灰黑一片,毯子上發出淡煙,淺紅的火星小圈圈,一點點的向外蔓延。
酒店緊閉的門,對一個獵狼尖兵團的頭頭來說,完全沒有防禦能力。
趙天天把門挑開,輕手輕腳的走進房內。地毯上的火星已燒成一個大圈圈,火圈最邊的火焰發出劇烈藍光,已灼燒著劉小晶床沿的白被單。
他極快的上前,拿起她剛才扔在床上的溼毛巾撲向地面,地毯的火焰被拍熄,他輕手上前,再去拍她床下的被單。
他正埋頭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