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神間,正對著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大大的眼睛迷離,瞅著他的樣子似醒未醒。
他一驚,卻更利落的扯起她燃燒著的被單往外甩。獵獵飛出的被子邊沿,湧入她嬌羞的臉、美麗的身體。
“火!”她受驚的嚷,把他撲倒在床上的動作卻並不驚惶。
光著的女人坐在他的腰間,如瀑布般的直髮披垂及腰,她矮下身子,偎到他的耳邊,舔著他紅透了的耳垂:“我剛才點菸時,就對自己說: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拿下。”
“劉小晶……”他咬牙喝罵,但自己聲線的膩意,卻把他也嚇了一跳。
他“無助”的看著她的唇瓣徐徐下落,蓋在他的耳邊、唇瓣一寸又一寸。
眼前的黑髮如瀑布般狂亂的搖著,那在他的身上運動著的腰肢使她像個舞動的精靈。
她這麼的美,以這麼美豔的表情、動作留給他一個這麼美好的記憶。
作為特種兵團裡最出名的硬漢,他的第一次,居然被人以這麼狂放的姿勢和動作強了。而這個人,是奸細、是敵人,是那麼壞的一個女人。
良久,女人疲倦的軟在他的腰間,一邊吁氣一邊哀怨的瞅著他:“沒見過這麼懶的男人,一直讓女人動,這像話嗎?”
“是你想要,不是我。”
“你?”她生氣扁嘴,人也真實的脫力,偎在他的懷裡像塊軟泥。
他辨不出喜怒的嗓音:“你說你扔菸頭那一刻,就預備要把我拿下?”
“嗯。”
“在我宿舍,你有半個月時間把我拿下,為什麼卻等到今天?”
“以前誤會你,以為你喜歡清純的姑娘。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愛狂野這一套。”
“我不愛,愛狂愛野的是你。”他的聲音很冷靜,手搭在她的腰間,卻也四平八穩。
她終究是個女人,被無視被鄙視的感覺讓她心情似火燒:“你奶奶的欺負人。老孃我再壞,也是個女人,也是第一次……”
她氣極伸手到床邊拉衣服,身後的男人卻突然就撲了上來,仍是平靜的語氣,卻帶著狂暴的衝擊力:“現在穿?晚了!”
陸曉走進聶皓天的家裡,看見一夜“監控”的趙天天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他走上前:“怎麼了?捱一晚通宵,就扛不住?”
“你做一晚試試?”趙天天仍舊有氣無力。
聶皓天正想出言安撫,色郎始祖陸大處長卻雙眼放光的瞄著趙天天:“做?一晚?”
“嗯。”趙天天攤手聳肩:“昨晚被劉小晶睡了。”
“噗……”陸曉一口茶笑得噴向桌面:“你這個‘被’字值得商榷。”
聶皓天眯著眼兒:“可見,他是被動的。”
陸曉:“男人第一次搞成了被動,趙哥你做男人,實在也失敗了點。”
趙天天竟也由得他兩個取笑,一副茫然的樣子:“你們有沒有和不愛的女人做過?”
聶皓天好笑了:“你想證明什麼?”
陸曉:“前車之鑑,其實沒有可比性。老大,從來就只和愛的女人做,我呢,以前就喜歡和不愛的女人做。”
果然沒可比性!
“算了,我想靜靜。”趙天天抱著頭,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靜靜去了。
林微下樓來,看著這奇異的三隻:“天天怎麼了?你們笑什麼?”
聶皓天把她擁進懷裡,輕笑道:“我和陸曉在商量,要給天天封多少紅包?”
不明所以的林微瞅著趙天天:“天天,你有喜事?”
陸曉極嚴肅地:“大喜,他昨晚男孩變男人了。”
“噗……”微微笑噴了。
虧得這三隻加起來快100歲的男人,居然開這種玩笑,還玩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