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看著譚雅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們倆,九皇子想想玉樹臨風的自己如今的邋遢模樣,頗有些不自在,也不說話。
倒是李瑾以為譚雅沒有認出自己,鬆了一口氣,頓時也會說話了,向譚雅施禮道:“在下李瑾,乃李太傅之曾孫,如今正有要事與譚郎中相商。”
譚雅既然心裡知道他是誰,也就不猶豫是否要把阿爹的院子告訴他們了。
向他們解釋了一下這院子的規劃,原來他們倆左右弄反了。
九皇子與李瑾道聲:“打擾了”,就忙又從窗子鑽出去了。
譚雅見他們離去,趕緊起來將窗子別住,可別再來什麼人啊。
躺在床上,譚雅也睡不著了,這兩個人來肯定是有大事情了。阿爹如今丁憂,崔府與九皇子是一派的,阿爹又和崔尚書有親。
以前阿翁在時就與自己說,都說阿爹選了崔尚書家的小娘子做夫人是天大的福氣,可這因此也便成了崔家這一派的,到時候是福氣還是禍事還不一定呢。
現在阿爹還在丁憂,李瑾那兩個人這麼狼狽地找來,肯定是大事情了,而且遣人送信都來不及的。李瑾,他是九皇子趙旭的陪讀,難道。。。那個人就是九皇子?這事情就更大了。
譚雅心裡翻來覆去地想,到底是個小娘子,從前也只是阿翁告訴說與她聽,但政堂大事還是不熟悉,實在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事。直到天都快亮了,譚雅才睡著。
☆、第15章
不提這頭譚雅千思萬緒地睡不著,只說那頭崔氏也徹夜未眠。
從墳地回來,她強忍著回到了院子,好容易躺下剛要歇著,就聽下人說譚雅不適。崔氏只派人找了大夫,也不去看。
她揮手止住了王喜貴家的揉頭的手,一邊拭淚一邊道:“我為了郎君,真是掏心掏肺的,成親這麼多年,他對我冷冷清清,我也沒敢對阿爹說他一句不好。只盼著他便是不當我是那心窩裡的人,總要生出幾分情義。
誰知道。。。這一回了元洲,被那鄉下老婦挑唆,與我越發生疏了。這回來以後,就沒在我房裡歇過幾晚。”
王喜貴家的也不敢應聲,郎君的不好,崔氏說可以,要是自己敢接著,那先饒不了自己的恰恰就是崔氏。
但說說譚家老夫人的不好,崔氏肯定是高興的。
於是道:“原來在京裡頭,郎君看著誰都是淡淡的,但家裡頭從來都是把夫人放在頭一個的,只是回到了鄉下,怕老夫人不喜才對夫人冷淡些。只要回了京城,一切就都好了。”
崔氏拿帕子拭拭眼淚,“哎”了一聲,道:“只盼望能夠早些回京就好了。聽說也不是必要丁憂三年的,只要聖上一句話,自然就是能夠免掉丁憂。忠孝忠孝,自然先要為國家盡忠然後才能輪到小家守孝。”
王喜貴家的忙點頭應是,道:“可不是麼,我都聽說這些年好多人家根本連父母喪事都不回去丁憂的,這一丁憂耽擱這三年,什麼好差事不是都沒了。”
崔氏斜了王喜貴家的一眼,道:“你胡亂噴什麼,哪裡是怕好差事沒有了?是因為聖上那裡缺不得人。”
王喜貴家的忙裝作扇了自己一耳光,道:“瞧我這張嘴,是是是,還是夫人說得對。我這眼界窄,不懂這朝堂上的事情。”
崔氏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我這裡也就罷了,郎君如果見到了,豈不是要說我們尚書府出來的不懂規矩,這平時啊,就得注意這些。”
王喜貴家的忙稱是。
崔氏又說道:“這大娘子自打回來就這幅模樣,哼,我原來還以為是個綿軟的,沒想到倒是會裝,這一回元洲老家,覺得有老夫人做依靠了,就露出了本性。”
王喜貴家的忙道:“可不是,哎呀,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嘖嘖嘖,我聽三娘子說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