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一家人好容易祭拜了張氏,譚雅當時哭得厲害,回去的路上又有些不好,發低燒。
回到家趕緊找大夫,又是熬藥又是捂汗的,譚家娘娘怕別人也病了,讓大家都早早休息,她看著譚雅就行。
半夜的時候燒退了,譚雅也醒過來了。看到娘娘在陪自己,怎麼也不幹了,道:“好娘娘,我沒事了,就是當時著急了,心難受。娘娘要不回去休息,我就不喝藥。”
譚家娘娘看到她也不再發燒,就囑咐劉氏她們小心看著,說明天還要找個道婆來看看,才回房了。
劉氏一邊給譚雅披衣服,一邊道:“可別再哭了,你不知道做阿孃的心,那看到孩子難受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心啊。
你阿孃看到你哭,在那邊才難受呢。她一難受,你這裡自然不穩妥。”嗯,劉氏也和譚家娘娘一樣,總覺得譚雅這病是“外科”的——就是得要道婆看才能好的那種。
譚雅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當時看著阿孃的墓碑,怎麼也忍不住似的。姑姑,我餓了,只想吃你做的米粉。你給我做點兒去吧。”
劉氏一聽她要吃東西,高興地趕緊起來:“我馬上去做,你先躺一會。”起身就去廚房。
喜鵲見譚雅又閉上眼睛,也就去廚房幫劉氏忙乎去了。
“咣噹”一聲響,譚雅睜開眼,以為劉氏回來了,問道:“姑姑,這麼快就好了?”
話剛問出口,譚雅就知道不對了,聲音不是劉氏。
好吧,我們的故事也來了一個俗套情節,男。。。配進了女主的閨房。
進來的是兩個男人,衣服破爛,渾身塵土,真是狼狽不堪。譚雅因嫌屋子裡有藥味,就將窗子開啟一條縫,沒想到成了這兩人的門。
譚雅剛要大叫,被其中一個把嘴給捂住了。譚雅瞅著他,對上了他的眼睛,心道:是他!那天在崔府躲在假山裡面的人,叫什麼李。。。李什麼的,是崔四孃的未婚夫來著。譚雅心裡鬆下來,還好不是強人。
李瑾低聲道:“你別叫出聲,我就放開你。”
譚雅使勁點點頭。李瑾看她還算鎮定,就放了手。
結果李瑾鬆開手後發現這個女娘——她她她就是那個綠衫女子!
這見面報名姓的事情總不能讓主人說吧,偏這李瑾自鬆開手就臉紅脖子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皇子沒見過譚雅,也不知道李瑾與譚雅那點兒淵源,自覺這闖女子閨房的事情實在於自己九皇子的威名有礙,咳了兩聲道:“我,咳咳咳,與你阿爹譚郎中有要事相商,咳咳咳,我們急欲見人,咳咳咳,走錯了院子。”
九皇子心裡暗罵,這李瑾實在不如自己的小廝管用,院子還能找錯。
偏在這時,劉氏帶著喜鵲做好了米粉過來了。
九皇子和李瑾兩人對視一眼,這時再跑也來不及了,還是先找地方藏過去。
譚雅不認識九皇子,又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只是張大嘴巴看。九皇子又問了一句:“何處可好先藏一下。這讓下人看到了吵鬧起來就不好了。”
譚雅緩過神來,指指床下。
兩個人對視一眼,聽著說話聲越來越近,一起鑽進了床底。
劉氏和喜鵲沒覺出異樣,伺候著譚雅吃了米飯。譚雅心裡有事,也吃不進去,劉氏沒覺出有異,只道譚雅還病著,胃口不佳。
終於吃完了飯,譚雅就說又困了。劉氏忙幫她把被子蓋好,要陪夜。譚雅死活都不讓,只說自己已經好了,讓她趕緊休息。
劉氏出去了,喜鵲在外間睡下。這一天又去墳地,回來譚雅又生病,喜鵲也累得不行,剛躺下一會兒工夫就睡的沉了。
那兩個床底的人聽得沒聲了,才爬出來。
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