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寫著:“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只聽元帝又道:“宇兒,這些你都明白嗎?來,解釋給父皇聽聽。”
“師傅說,三綱的意思是為臣、為子、為妻的必須絕對服從於君、父、夫,以之為尊。而君、父、夫要為臣、子、妻作出表率。”
辰軒心中暗叫不妙,父皇將三綱拿與他看怕不是什麼好兆頭。
元帝聽了後,嘴角微微上翹:“恩,不錯,宇兒學得很好。去把朕書房裡的那把承景劍拿去吧。父皇獎勵給你了。”
辰宇到底是小孩心性,聽了便是一陣歡呼:“那是不是過了年我也可以像皇兄們一樣去找姬師傅習武了?”
元帝微笑道:“習武領兵有什麼好,整天打打殺殺?有違仁者之道也。”
辰宇聽了立刻辯解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再說皇兄們都是七歲開始就去歷練學習了,兒臣今年都十歲了,您總是不許。父皇,求您了。”
元帝想了想,“去倒是可以,不過你的功課可一點不許拉下。如果朕發現你因武廢文,以後就禁止你再靠近習武場,明白嗎?”
辰宇又是一陣歡呼,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元帝看著他鬧夠了才說:“你從你母后那裡出來那麼久了,她想必也擔心了。父皇和你大哥還有話要說。你先跪安吧。”
辰宇聽了,有些不情不願。他已經幾天未見辰軒,今天見了早就想撲過去親近一下。誰料此刻見辰軒和元帝神色都有些古怪,他本就聰明,立刻就乖乖的退了下去。
出了大政殿,他心中覺得不對,父皇今天不似往常那般對他嚴厲,又叫他寫什麼三綱五常,甚至答應了屢次不應的習武一事。想到平時心梓經常給他出些主意對付刁鑽的教習師傅,就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大殿之中的辰軒站的卻並不輕鬆,元帝自辰宇走後便再未開口,一時間殿裡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他感到背後隱隱的有一股寒氣直衝腦頂。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元帝方才道:“你是為了北疆換將的事來的吧。”
辰軒索性坦蕩的答道:“是。”
“覺得朕待你不公?”
“兒臣不敢。”
“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元帝微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朕不想看到你們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弄出些什麼齷齪事。既然三綱的道理都懂,說明這麼多年的書還不算白讀。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長大了總需要出去歷練歷練的。”
辰軒眼前一黑,頓時明白元帝這是要將他外放了。可此時形勢如此,父皇看來是一定要動郭氏的了。他嘴裡緊忙應了聲,心裡卻是不斷地在思索對策。難道真的要用最後一手準備了嗎?
元帝見他爽快,倒也不願意再行逼迫,和顏道:“你如今也十七了,朝堂上已經有人開始奏請給你娶妃。成了家也好,行事做人都會比現下穩重些。”見他不語又道:“省的老是和心梓那丫頭混在一起,同吃同臥的不成兄妹的體統,毀了閨譽,過幾年怎麼嫁人?”
這話聽在辰軒耳朵裡不嚳于晴天霹靂,原來父皇早已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聽這話的意思只怕萬萬不會同意他們的事。他一開始便知心梓身份尷尬,只是心中總存了一絲僥倖。至此時方才明白,原來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希望。
從大政殿裡出來的時候,辰軒始終有些恍惚。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父皇這一招算是把他十幾年來積累起的自信統統的都打壓的徹底。早知道父皇素不喜他,誰料就連這太子之位只怕也是為了使二弟才上進給了他。他給二弟當了這麼多年的靶子,到頭來終是免不了被一腳踢開。也許在父皇心中,只有那個女人給他生的才是自己的孩子,他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