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這麼多年來不許辰宇習武。他都是默默忍耐,希望父皇能看見他的努力,可如今他再不爭取,連心梓他都快保不住了。手中拿著父皇塞給他,說是內務府呈上來的朝中二品以上大臣之女的畫冊,他心裡想到這幾天來仔細思量過的最後的退路,難道非要逼他走到這一步?
第二天心梓聽辰宇說完了了事情的始末後,做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偷偷的去找辰軒。自小浸淫江湖的她深知世事無常,但也沒有料到風雨來的這般快,甚至他們還都沒有準備好。
帶著滿身的倦怠,辰軒差不多是快到宮中門禁的時間才回來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瞞不過元帝的耳目,索性大大方方的去了趟丞相府見他的外公。
他抱住心梓,疲憊的把頭靠在她膝上,她溫柔的摸了摸他的發頂。
過了許久,他先開了口,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阿梓,我要娶親了?”
她一怔問道:“和誰?”
“我不知道,也許是王尚書家的,也許是李侍郎家的。”他苦笑,“我沒用,真的很沒用。”
心梓看著他,一開始就明白他們沒可能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原來親耳聽見後,心裡也會痛。她輕聲的問:“一定要這樣不可嗎?”
他不說話,只是抱了抱她:“也許從前我可以帶你走,我們走得越遠越好,可是現在不行,父皇已經要對郭氏下手了,我要保護我的母親,辰宇,外公還有你,我不能給父皇任何傷害你的理由。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
她輕輕的踮起腳,吻住了他的唇。她吻著吻著,忽然一口咬了上去。血腥的氣味在唇齒間蔓延,辰軒一動不動,她吮著他的血液,感覺力量一點一點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記住,你不欠我的了。”她說,“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言罷,轉身向殿外奔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彷彿是為了逃避,心梓自那日後再未單獨見過辰軒,在秀章殿偶爾撞見也是行過禮後就走。辰宇看見他們二人這樣頗為不解,幾次開口想問都被心梓這樣那樣的堵了回去。
辰軒娶妻那日,心梓沒有去,她是真的病了。郭皇后見她這樣倒是不忍心逼迫,只是囑咐了琴兒和斐兒好好照顧她。她窩在被子裡聽著外面敲鑼打鼓的慶祝聲,只覺得想哭。“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終究是兩個人的漪夢。她在這夢裡陷得太深。她聽說辰軒新娶得妃子姓蘇,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戶部尚書年事已高,又僅有此一女,說起來倒是與辰軒並不太般配的。
病好了以後,心梓整整瘦了一圈,更是顯得我見猶憐。她不可避免的會和辰軒的新妃碰面,辰軒還是一樣看見她後沉默不語,她也只是象徵性的打個招呼轉身告退。辰宇因為她的原因不太肯和太子妃親近,聞辰承看見她依舊會調笑諷刺,倒是二皇子辰坤,每次看見她都會意味深長的微笑,心梓很不喜歡這種狩獵一樣的眼光。
今年的中秋心梓過的了無趣味,她照例在宴會還未結束時就偷偷的溜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居然來到了冷宮,她坐在臺階上。這裡一切如故,只是這次不會有人再來尋她。坐著坐著,心裡實在難受,就決定回去好好休息。
正走在回秀章殿的路上,有一個人叫住了心梓:“公主留步。”
她轉身一看,是一個宮裝女子,手中正執著一盞燈籠。那女子走到她面前緩緩行禮道:“公主殿下可有空,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