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而來?”
“需要找個身強體壯的志願者!”
李信緩緩回答。楊廷麟雖然對志願者這個用法感到新奇,但又哪裡還有心情咬文嚼字呢。他明白,所謂志願者就是找一個人自願將血補給盧象升。
“如此便拿本官的血補吧!”
楊廷麟想也不想就主動提出來用他的血。須知,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何況血液,如何能輕許別人?在這個時代能捨身救人,更是彌足珍貴。李信鄭重的提醒他。
“此方法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盧部堂慨然就義尚且不懼,我楊廷麟不過是獻出些許鮮血何足懼哉!”
李信暗暗佩服此人膽氣,說實話,自打穿越以來,所見文官不是對他抱有深深的戒備之意,便是城府極深。楊廷麟卻恰恰相反,一副直脾氣,坦率的可愛。
卻聽一旁介休和尚高念法號。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不要爭了,當年佛祖曾割肉喂鷹,今日介休得此機緣可以輸血救人,實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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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雙雙未死
介休突然要求輸用自己的血液,這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楊廷麟敢於獻出自己的鮮血,那是出於憂國憂民之心與割捨不開的同僚情誼,大和尚與盧象升不過萍水相逢,甘冒生命危險去救他,所為何來?瞬息之間,李信都為自己的多疑而覺得可笑,這大和尚雖然不守各種清規戒律,但終究是懷著一顆悲憫之心。想到此,李信看向介休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敬意。
楊廷麟最終沒爭過介休,人命關天,李信也不能容他們爭出個高下,最後便決定由介休當這個志願者,畢竟他身體要比楊廷麟強壯許多。
戰場野外連想弄點開水進行一下簡單的消毒都成了奢望,無奈急迫之下,時間就是生命,也顧不得那許多,李信解下腰間水壺,拔出塞子,清澈的白開水傾瀉而出,將兩根加工好的鵝毛管裡外沖洗一遍。
李信先令介休和尚與盧象升並排躺下,手肘相挨在一起。然後拿起一根鵝毛管,大致瞅準了靜脈使勁紮了下去。豈料雖扎破了皮肉,卻無論如何也穿不破那血管壁,額頭之上立即生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北風一吹,身子說不出的犯冷。但李信一遍遍告訴自己心不能亂,要冷靜。
楊廷麟從李信的面色中發覺有異,這個輸血的過程似乎遇到了難題,又看他動作停滯,急切的問道:“可是棘手?”
李信擺擺手,突然便觸到了腰間的匕首,一個想法又冒了出來,於是“唰”的一聲將匕首從鞘中拔出,刃尖對準了那靜脈處便是又快又狠又準的一紮。傷口處頓時湧出一絲暗紅色的血液,李信長舒一口氣,暗道成了。接著將鵝毛管的尖端順著傷口直塞了進去。
盧象升體內的血液顯然已是流失的七七八八,想象中的血如泉湧並沒有發生。李信緊接著便抬起介休右臂如法炮製,但這一回扎的卻是動脈,鋒利的刃尖剛剛刺破血管壁,一道血箭便疾射而出,噴的李信滿身滿臉都是。有了處置盧象升的經驗,李信沒有絲毫遲疑,將第二根鵝毛管順著傷口直塞入大和尚介休的右臂上的動脈之中,大股的鮮紅的血液伴隨著介休心臟的跳動,由鵝毛管中有節奏的噴湧而出。
當李信將兩根鵝毛管對接之後,透過半透明的管壁隱約可見介休的血液在汩汩流入盧象升的體內。楊廷麟驚異的看著李信的一系列動作,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欽佩之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