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若是傳出去今後這張臉還往哪擱,特使又會怎麼看自己!
各種念頭嘣出來,劉權熱血上腦,高聲斷喝:“兒郎們,跟俺衝啊!”
雙腳踩馬鐙,使勁用力一夾馬腹,韁繩抖開,戰馬便騰的竄了出去。劉權身旁的親兵也緊隨其後,跟著呼喝而上。
李信看到這股殘兵衝過來之後,開始也嚇了一跳,以為是韃子又殺了個回馬槍,那他們的處境真就危險不妙了。可定睛細瞧,對方擎著的分明是大明官軍的猩紅戰旗,只上面影影綽綽幾個黑字看不真切。
與此同時,楊廷麟發出一聲滿含著驚喜的大叫。
“是虎總兵!”
李信大腦飛速運轉,虎總兵,大明朝姓虎的總兵只有一人,那就是山西鎮總兵虎大威!
果真,騎兵越來越近,夕陽餘暉下,迎風獵獵的猩紅戰旗上,幾個漢字也清晰起來,赫然便是“山西總兵虎”。
李信扶額。難道虎大威也沒死,據他的記憶裡,在賈莊一戰中,虎大威與盧象升紛紛戰死。他此前還特意命劉權在死人堆了翻看是否有虎大威的屍身,結果一無所獲,卻沒料到他竟然還活著。
劉權這時也發現了這股殘兵不是韃子,及時收住戰馬,只見迎面一騎飛奔,馬上騎手單手持韁,渾身浴血。如何是單手持韁?劉權細看之下,但見他左臂處已經空空蕩蕩,竟是早被齊肘削斷!
隔著幾十步距離,楊廷麟便迫不及待的揮著雙手呼喊著虎大威。
戰馬頃刻即至,肅殺之氣也隨之瀰漫,一種莫名的壓力使得李信等人喘不過氣來。
那為首的馬上騎手正是山西總兵虎大威,只見他單手立馬,甲冑上斑斑血跡,傷痕累累,左肘處的傷口被布片緊緊的扎著,被血染透乾涸,已經發黑。頭盔陰影下的面部透著讓人發寒的冷峻,一雙眸子若隱若現的射出陣陣精光。
他看到了楊廷麟,也看到了李信,獨獨卻沒見到盧象升,不禁慨然一嘆。
“韃子勢眾,盧部堂他……”
話到一半卻打住了。楊廷麟則接過來道:“虎總兵,韃子雖然兇狠勢眾,盧部堂卻沒死。”
“此話當真?”
虎大威眼睛裡本射出灼熱的希望來。
“千真萬確,是這位特使救了盧大人!”
楊廷麟一指身邊李信,虎大威這才仔細觀察起李信。
“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李信笑道:“虎大帥好記性,高陽境內,豬籠河河谷!”
“杜度北上了!”
虎大威突然說了一句!
第八十章 獲悉真相
夜轉深了,平鄉縣城外拔起了連綿的軍帳,中軍帳內楊廷麟急的坐立不安,盧象升仍舊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不但如此,連虎大威這硬漢都扛不住倒下了,亦是燒的說起了胡話。
平鄉縣令是個膽小鬼,眼見城外來了那麼多大軍嚇得早早就關起了城門,不管明軍還是清軍,只要是帶兵的一概不許入內。李信帶著劉權等人趕到平鄉城下,任憑楊廷麟磨破了嘴皮子,那縣令還是將腦袋搖的跟撥lang鼓似的。最後楊廷麟只得求那縣令,別人可以不進,宣大總督盧象升和山西總兵虎大威身受重傷,希望那縣令能通融一下,將人放進去療傷將養。
可惡的是那縣令還是不許,說是怕引來韃子攻城報復,萬一再害了闔城百姓,他萬死也贖不了罪,請他另去其他縣城。把楊廷麟一個堂堂文官氣的跳腳大罵,最終也是無濟於事。
太陽將落山時,姚文昌所部和大隊人馬終於在平鄉城下與李信會師。李信一番琢磨,索性便在城外安營紮寨,一通忙活,直到掌燈才算安定下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讓所有人都揪心的一幕,虎大威在中軍帳中議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