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援他的策略。不過,顯而易見的是,鄭森是打算將這殺降的罪名一股腦的都栽在淮王身上。
不過這淮王此刻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怎麼能押解到安平來呢?一念及此,他忽然又是一震,情知這淮王只怕也活不成了。而只有如此,對他鄭家才是最好的結果。僅僅一夜之間,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對福建的局勢無法悉數掌控。表面上看,自己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但他卻隱隱覺得一切都在失控之中,而且這種失控將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愈演愈烈。
既然事已至此,他鄭家便再沒了回頭的餘地,雖然這與鄭芝龍一貫的處事原則相悖,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由此之後一條道跑到黑,這就跟賭徒的孤注一擲一般,要麼贏了,贏得盆滿缽滿,要麼輸了,輸的徹徹底底,連身家性命都不勝。
僅僅一夜之間,取得邵武大捷的喜悅便在第二個黎明來臨之前被一種莫名的恐懼驅趕的無影無蹤。直到他無力的揮揮手,將那家丁攆出去之後,才無力的又靠在了榻上,口中喃喃道:“逆子?肖子?”
不管如何,鄭芝龍都得承認,自己的這個兒子有雄心壯志,有決斷,而且行事也比自己很辣,絕不拖泥帶水。這種個性是好事,也是壞事。他這種堅韌很辣的性格,可以使鄭家絕處逢生,走向輝煌。也可以使鄭家由鼎盛一路跌入深淵。至於,結果究竟如何,只能看老天是如何選擇的了。
“來人!”
剛剛被攆出去的家丁聽到大帥召喚,又翻身推門進來。
“大帥,有何吩咐?”
“你且過來近身,我有要事交代!”
那家丁來到鄭芝龍榻前,鄭芝龍在他耳朵邊進行了一番仔細交代之後,這才又起身站起來。
“剛才交代的你都記仔細了,任何人不能洩露一句,知道嗎?否則就食塌天大禍!”
“記下了,如果洩露給第三人知曉,小人就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帶幾個親信去,事成之後……”鄭芝龍揮起右手呈現刀狀,做了一個劈砍的姿勢。
那家丁看了之後,立即心領神會。
“記下了!”
家丁退了出去,鄭芝龍又提起筆來寫了一封信,讓人騎快馬送往邵武鄭森軍營,他要圍繞著這番變局提前做一番處置,無論如何不能將口實落在外人手中,總要將這戲碼演的越真越好。
還有一則,他要立即召回鄭森,眼下大戰結束,已經沒有讓他繼續在邵武坐鎮的必要,至於三衛軍殘部,就交給副總兵於利好了。
不過一連等了三日,鄭芝龍派出去的家丁沒有音信不說,他急令調回的鄭森也沒有奉命趕回安平,而是以三衛軍殘部不徹底剿除便無顏返回為理由,直接拒絕了。
鄭芝龍責怪鄭森小題大做,不就是一個三衛軍的殘部麼,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嗎?但又過了三天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很快邵武方向又傳回了訊息,鄭森所部在將樂附近打了一場敗仗。鄭森整軍在附近集結,準備再一次進兵剿滅。
最初,鄭芝龍並不在意,他深知殘部盤踞山中,想要利落剿滅並非容易致使,但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第八百三十八章 出兵與否
三五日後,邵武又傳回捷報,鄭家步卒在鄭森的帶領下,斬首三衛軍殘部萬餘,其中自張石頭以下軍將十餘首級不日將遞送到安平,且沿途示眾。當軍報到手以後,一向疑慮重重的鄭芝龍也不禁放心了心中時時刻刻懸著的一顆大石。
他所擔心者,無非是遭到三衛軍步卒的打擊報復,而今三衛軍深入福建的精銳悉數被斬首傳檄,那麼對遠在杭州的李信或多或少也會變成一種嚴厲的警告,告訴他們隨便深入福建分他人肥肉的行為,會遭到無情的打擊和報復。
不過,鄭森還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