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樣子,李信就知道他還有話未說。
“還真有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郭師爺話到一半,田復珍手中拿著一疊報紙,風風火火的來了。聽聞郭師爺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與他謙讓了一番,說自己的事都是瑣事,先說後說都無妨。
最終還是郭師爺先說了。
“最近太原府,尤其是太原成裡,好像一夜之間就多了不少家商社,專營鹽鐵,與咱們聯合商社競爭的厲害,甚至隱隱還有壓咱們一頭的意思!小人覺得,咱們可以適當的動用一下官府的權威,敲打他們一下,得讓他們知道知道上下尊卑!”
聽說太原城中有商社居然隱隱後來居上,李信來了興趣,讓郭師爺繼續詳細的說說,但他卻說不出子午寅卯來了。田復珍則在一旁插道:“此事,田某也多有耳聞!”
“那就勞煩田府尊細說一番!”
“太原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確多了不少商戶,不過其中只有三家值得稱道,分別是周姓,王姓和盧姓。這三家原本就世代居於山西,只因為年初突然爆發了瘟疫,便舉家前往山東避難,豈知竟因此躲過了流賊大禍。直到今日,聽聞局勢穩定之後,這才又舉家遷了回來!”
原來如此,並不是這幾家商戶能夠後來居上,而是他們本就在此根深蒂固啊!
郭師爺頻頻點頭,“如此更要打壓了他們的氣焰,必須讓他們知道現在誰才是太原城的龍頭!”
李信瞪了他一眼,“餿主意!商家競爭是好事,豈不聞鋪多旺市一說?我巴不得咱們山西的商人生意做便天下,咱們不但不能打壓他們,還要扶植他們,讓他們壯大……”
李信的一些說法將郭師爺說的愣愣怔怔,嘴上不說,心裡卻在腹誹著,大將軍是不是缺心眼,將錢拱手讓外熱賺去!
“是否將他們也吸收進商社,讓這些人也入上一股?”田復珍對此事也另有看法,覺得打壓不如拉攏。李信又否定了田復珍的意見,“他們留在外面要更合適一些。”卻沒說原因。
“不如這樣,發行的債券可找他們也入些股?”田復珍還是希望能從這些人身上刨出一些可以看得到的利益。
“不必,任他們自行發展,陽關道獨木橋,誰都不干涉誰!”
田復珍卻道:“只怕他們未必就是獨木橋!”
“何以見得?”
“這幾家以販鹽為主業,卻從未見他們往九邊運送過糧食,手中卻鹽引不斷,難道不奇怪嗎?”
有何奇怪的,李信並不覺得有問題。田復珍耐心的解釋,大明朝自中葉以後“開中法”逐漸成為鹽業的主流,即是商人運送一定數額的糧食到九邊,然後以此換取朝廷出具的鹽引,透過鹽引來合法的販鹽,謀取差價!聽著似乎繁瑣而利潤低下,但實際上其中的暴力確實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聯合商社亦販鹽,到現在為止,由鹽上取得的利潤,仍舊是商社的支柱收益。
李信立即就明白了田復珍的意思,但也不覺得奇怪到哪裡去,中國情便是如此,商人依靠官府總能更好的謀取暴利,當屬於見怪不怪。
“稅卡的重稅就夠他們喝一壺了,應該針對這些人再提一提稅額。”郭師爺不死心,仍舊希望李信能動用官府的權力打壓他們。
“我看你是昏了頭,怕咱們樹敵不多嗎?田府尊,回頭他們若是申請山西境內的免稅通行證,可以適當的照顧一下!”
李信希望由這些商人能夠帶動起山西的整個商業氛圍,只有商業蓬勃發展起來,他的貨幣計劃才能盡最大可能的實現。雖然山西目前僅僅是搞債券,搞糧票,這種變相的貨幣,但終究是在為正式出臺貨幣而做的信用準備。
“哎?田府尊,你不也也有事要說嗎?”
田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