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熙從睡夢中清醒,覺得精神是從未有過的清爽,從床上一躍而下,換好衣服,梳洗過後先去院子裡轉轉。果不其然看到正站在走廊上欣賞日出的王爺,而郎孜則在院子中練功,一柄長劍在他手中舞弄得虎虎生威、驕若驚龍。
“少爺。早安。”
“嗯,昨晚上睡得怎樣?”
“很好。謝少爺關心。”王爺有失眠,所以如熙從來不問王爺睡得好不好,儘管這很失禮。
“你去前面吩咐他們準備早飯,我們一會兒就過去,你在那等我們。”
“是。少爺。”如熙小心的沿著樹邊離開院子,去到前面大堂。
王爺注視著如熙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面沉如水。
昨夜他們並沒有在外面逗留很久,只是在夜市地小吃攤上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回來了,在例行的檢查之後,郎孜發現瞭如熙房中有迷煙解藥的一絲微弱氣味。
郎孜地醫術很普通,只能對付常見的傷風咳嗽,他處理外傷地水平其實更好。但他師門所在地有著全國最大的藥市,他雖然不懂醫。卻不代表他不懂藥。
而且作為一個江湖中人,郎孜很熟悉也很瞭解江湖人士身上一定會帶的常用藥,雖然使用被很多自詡正義的江湖人士所不齒。但這並不代表沒有人不認識或不會使用那些。
很顯然昨夜有人趁著如熙入睡之後潛了進來,可這丫頭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被人注意?他問過幽伯。沒有人發現有外人潛入客棧。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要是對方來者不善。恐怕等昨夜他們回來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料理這丫頭地後事。
會是誰趁著他們不在避開這客棧的裡的掌櫃和店小潛進來呢?對方又是怎麼知道在那個時間這沉香院裡只有如熙一人在呢?對方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呢?怎麼就敢肯定他和郎孜不會突然回來呢?到這來是為財還是為什麼呢?這幾個問題讓王爺思索了一夜,卻沒有答案,只能肯定對方不是一般的小毛賊,一般的小賊是無法在幽伯和夥計的眼皮子底下潛進這間院子的。
郎孜舞完最後一招,收功回劍,沒有打擾站在廊下正在沉思的王爺,徑直回房,脫下汗溼的衣服,抹了個澡,換上新衣收好武器復又出來。
“少爺。”“你怎麼看?”王爺此刻已經回神,平靜地看著站在他身邊的郎孜,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長最值得信任。
“客棧也絕非安全之地,以後不能再讓她落單,三人必須同進同出。”
王爺嘴角抽搐了一下,“就算我去喝花酒也要帶著她?她連門都進不了呢。”
“七小姐好像還沒有允許您進那些青樓。”
“你到底是她地侍衛長還是我的侍衛長?”
“屬下自然是少爺地侍衛長,但七小姐地命令屬下不能不聽,否則七小姐一定會讓媚娘貼身跟隨的。”
“你個臭小子,為了自己就要陷我於不義?”
“少爺,您也不想您喜愛地夜鶯姑娘被送去藩臺府吧?那個老色鬼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拿自己的寵姬寵婢送人換好處的事他做過不少。”
“那個死女人,我詛咒她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想到可人的夜鶯可能會遭受到的悲慘遭遇,王爺雙目冒火。
“少爺,您還是祈禱七小姐能嫁出去的好,她要真的因為嫁不掉而成了怨婦,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惡劣手段對付您呢。”
“哼,掃把星就是掃把星,跟她沾上邊的男人沒一個不倒黴的。”
“少爺,您是想說這其中也包括您嗎?”
“不,我還想壽終正寢。走走走,大清早的不要提起這個倒黴的女人,不能讓那丫頭獨自一人在前面等太久。”
其實如熙也沒等太久,王爺和郎孜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