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第一次感受了身體的歡愉。那時候的紀竹君和現在的沈清石一般年紀。
而這個夜晚因為幾滴殷紅的血液而變得有些象徵性的意義。夏觴的命書上說,她命中多見血光。這的確不假。夏觴14歲前,有點過動兒傾向,所以光大大小小的骨折,就有過四次,更別說,渾身上下的皮肉傷了。按書上介紹的常識,夏觴判斷,好動的自己,身體裡代表童貞的那一層玩意,應該早就因為劇烈運動或者磕磕碰碰,不復存在了。可偏偏事實不是如此。
於是,夏觴的流血,紀竹君的手指,成了一種有著特殊含義的情結。讓她一直覺得尷尬,因為這種帶有儀式感的事情,出現在草率的一夜縱情中,有點說不出的荒誕。她從未為此哀悼或者悵然若失,只是覺得這很沒面子,總是儘量不去想。可紀竹君卻一直惡意地提醒她。
當然,夏觴也希望在紀竹君眼裡,白色床單上的血跡,沒有太多沉重的意義,那樣她會好受些。但是,這大概是夏觴的一廂情願,不管她是不是承認,她和紀竹君之間的關係,就是因為那幾滴儀式感很強的鮮血,而變得微妙。
這種微妙,直接導致了,紀竹君到目前為止,還能在夏觴的生活中佔有一席之地。這就是儀式的力量。夏觴小學的時候,加入少先隊的儀式非常隆重。當時,她是學習成績、行為習慣的雙差生。可加入少先隊那天,她整天都沒惹禍,還幫同桌削了鉛筆,數學作業得了兩個五角星。這些經歷她至今還記得。因此紀竹君,大概也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了。當然,這也許無關感情。
“沈清石好像要走了誒!”紀竹君的話,打斷了夏觴恍恍惚惚。往樓下望去的,果然看見沈清石走出了大門。夏觴看看紀竹君;憂心忡忡地問:“她剛剛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紀竹君撅撅嘴巴,用手指指樓下的,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她剛剛一直在噴水池那邊看我們啊,我還朝她揮手呢!”
夏觴已經咬牙切齒了:“你是故意的,紀竹君!我上輩子欠你的!讓你這麼折磨我!”
她看了看還掛在自己身上的紀竹君,發現從噴水池往上看,她和紀竹君肯定像在接吻,而且還瓜田李下地躲在角落裡。
紀竹君放開夏觴,自得其樂地笑個不停。
“別笑了!◎#¥!”夏觴唸了一句三字經!
“放心吧,她沒拿這當回事兒!上次,在酒吧跟她說的話,也只是開玩笑的。就是有點擔心你,所以去探探她的底。呵呵,有點多管閒事吧!”紀竹君拍拍夏觴的臉安慰她,“好了,我得走了!記得要想念我噢!”
“上哪?”夏觴以為紀竹君說的是離開慈善晚宴的現場。結果紀竹君卻說:“澳大利亞!”
“為什麼?”
紀竹君轉過身去,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跨出一步,像是自言自語:“夏觴,有的時候,我們什麼過錯也沒犯,但還是要錯過很多……事情和……和人。我到澳大利亞找人,或者說,要麼鳳凰涅槃,要麼……”
夏觴從紀竹君身後摟住她嬌小的身體,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你要幸福啊!”
紀竹君進了拍賣會場。夏觴一個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想起展硯之的囑託,看看樓下,一個楊家人都沒了。只好悻悻地下樓,離開會場。看看手錶才8點多。想著反正跟母親說好了晚歸的,索性出去玩一會兒,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秦聖。跟秦聖聯絡了一下,招了計程車往她家去。
計程車只開到路口就停了,因為秦聖要夏觴在拐角的便利店買幾瓶啤酒。夏觴買了酒出來,走進一條巷子裡。巷子裡的燈光很暗。讓她有點不太適應,一直注意著腳下,生怕絆著什麼東西。
夏觴漸漸發現,寂靜的巷子裡除了塑膠袋發出的沙沙聲和自己的腳步聲以外,似乎還有一個很有規律的聲音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