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後。這讓她的神經越繃越緊,出於女性敏感的直覺,她猛得一個側身,一條黑影從肩膀邊上擦過。藉著路燈的光亮,夏觴看見了陰影裡握著棍子的小個子男人。
那個小個子男人似乎對於夏觴躲開了他的攻擊,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又舉起了棍子。夏觴把一袋零食朝他扔了過去,小個子男人一時沒有防備,手忙腳亂揮開面前的東西。夏觴想乘機逃跑,剛轉身,背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下,疼得彎下腰去。
呼救被扼在喉嚨裡,襲擊她的木棍橫在了她脖子裡,兩頭被那個小個子男人死死拽住。男女體力上的差別,讓夏觴無法掙脫,還被撲倒在地,呼吸被阻造成的缺氧讓她更加慌亂。意識漸漸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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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夏觴知道自己的身體被翻了過來,清新的空氣再度湧入她肺中,還沒來得及吐納,脖子再度被一隻手扼住。迷濛的視線裡,一個猥褻的男人跨坐在她身上,一隻手在瘋狂地撕她的上衣。
“嘶——”是布料被扯開發出的清脆聲音。
“砰——”是身體被撞擊發出的沉悶聲音。
寂靜的巷子裡,頓時響徹著嘶喊,呻吟,咒罵。
昏天黑地中,秦聖激越的叫喊聲響起:“夏觴,住手,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夏觴似乎根本沒聽見,瘋狂地蹬踹已經蜷縮在地的男人。凌亂的頭髮,被撕破的襯衫,猙獰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像剛從“黑珍珠號”上下來的海盜。她很害怕,怕極了,她表達恐懼的方式,歷來就是發脾氣。衝著讓她恐懼的人發脾氣。
秦聖衝上去,抱住夏觴,夏觴抬手就給她一拳。被打中軟肋的秦聖一時喘不過氣,艱難地安撫:“夏觴,是我,是我,秦聖。”
熟悉的名字鎮定了夏觴狂亂的思維。她緊繃著身體慢慢停止掙扎,充滿防備地開口:“秦聖?”
“是的,好孩子,沒事兒。我在這兒。”秦聖一腳踩住企圖爬起來的男人的脖頸。摟著夏觴緊繃的身體。熟悉的髮蠟、洗髮水、髮膠混合的味道讓夏觴漸漸安靜下來,身體開始隱隱發抖。但還是掙扎著從秦聖懷裡出來。站到離那個趴倒在地的男人一步遠的地方。
秦聖看了看她,平靜地報警。
呼嘯的警車很快趕到。做了細緻的詢問。帶著渾身是傷的小個子男人離開。
秦聖把夏觴帶上樓,給她拿了件衣服換上。因為後怕,兩人一時半會兒都沒辦法開口。夏觴更是坐在沙發上極力控制自己的顫抖。秦聖坐到她旁邊,把她摟進懷裡。
“自己有沒有受傷,要不要上醫院去?”
夏觴艱難地開口,聲音暗啞:“我的喉嚨很疼。背也很痛。”
秦聖翻開她的領口檢視,看見一道紅色的勒痕。正想繼續詢問,電話響起。秦聖接了電話,臉上有了放鬆的神情:“清石和硯之要來了,咱們陪你去醫院好麼?”
夏觴愣了一會兒,急忙說:“不行,不行,她們還有多久到?”
秦聖想了想說:“怎麼了?半個小時吧。”
“我自己去醫院,我會叫我爸來的。這事兒你先別告訴沈清石。”夏觴似乎忘記了剛剛發生的可怕事情,變得格外清醒而有條理。秦聖點點頭,說:“我送你去醫院,很近的。安頓好你,再回來,行嗎?”
夏觴點點頭,和秦聖一起站起來。從屋裡一直到車上,秦聖始終拉著夏觴的手。發動了車子才放開。夏觴敏感地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秦聖看起來大而化之,實際上,是個心思相當細密的人。夏觴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將會到哪個醫院。
在醫院裡,她們再次遇到了襲擊夏觴的小個子男人。秦聖去一打聽,才知道,他的腦袋被夏觴用啤酒瓶打破了,並且夏觴穿的龐克皮靴,重創了他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