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當年聖祖傳下的令諭,閃族內部的事物,只能讓閃族自己解決。我幾經思考,想來還是別有用意的!”
“哦,之行願聞兄長的高見!”
李桂行沉思不語,許久之後,低聲道:“之行,閃族人剽悍無比,馬上功夫天下無雙,他們確實是帝國不可或缺的騎兵大本營。但是仔細想想,如此剽悍的閃族之所以會臣服於我們的麾下,就是因為他們連年不斷的爭殺,才使得他們的實力永遠無法超越我們帝國。讓他們自己解決內部的事物,其實就是讓他們不斷的征戰,使得他們的力量保持在一個帝國可以接受的範圍之中。之行,一個強大的閃族絕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寧之行看著眼前共事多年的同僚,在這一剎那,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一樣。
許久之後,他拍了拍李桂行的肩膀:“桂行,今日所言,只有你我知道。你所言甚是有理,但是若是被他人知道……這後果我想你應該明白!”
李桂行笑了笑:“之行,你放心,我不是傻子。呵呵,你說的我當然明白!”
說完,他緩步走到大廳門前,看著廳外的雪景,低聲問道:“之行,你看子車良下一次攻擊會在什麼時候發起?”
“如今大雪紛飛,嚴冬已經降臨,而且新年接近,人們也不希望再有戰火燃燒,除非那子車良真的瘋了,我想他在短期內不會再發動進攻!”
“之行,那麼說來,子車良可能真的已經瘋了!”李桂行聞聽笑道:“據我密探所報,子車良目前正在大規模的向江龍城集結兵力,同時還命令東西兩部的青海山部落和桑結部落一同出兵攻擊龍巢!真是不知道,這個子車良是怎麼想的?”
“此話當真?”寧之行吃驚的看著李桂行,臉上露出苦笑,“這老東西真的是瘋了!如此大雪,草原上早已經冰封,不利於騎戰。而且大軍行動,糧草輜重都要準備,只要司馬嘯天退入九危山,進行騷擾戰,不用幾個月,就可以把他子車良拖垮。而後以奇兵襲之,子車良絕無半點勝算!如此一來,他子車一族……”
寧之行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表達得明白無誤。
李桂行笑了起來:“是呀,如此一個簡單的道理,連我這麼一個不善行軍打仗的人都明白,可是子車良卻想不通。就算是要對付司馬嘯天,也應該在年後行動。而且他上次攻擊龍巢,實為愚蠢,只要聚力一擊,龍巢兵馬就算再兇悍,也絕不是他子車一族的對手,可是,他卻派了一個有勇無謀的班結昆桑,無端端的成就了司馬嘯天的威名!呵呵,你看吧,下次再戰,他就算勝,也絕不會那麼容易……”
“是嗎?”寧之行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桂行可還記得湛侄離去之時提到的那個夜秋風?此人說起來也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竟然不勸阻子車良,是不是有點奇怪?我有一種感覺,此事絕非那樣的簡單。我看,就算再戰,子車一族恐怕也是勝少敗多……”
李桂行緩步走回,坐在大椅上,眉頭微微一皺,道:“之行,我希望你的預感是錯誤的,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我帝國也會捲入這場閃族的風暴之中!”
寧之行沉吟不語,神情若有所思,看著手中的紙張,低聲的念道:“嫋嫋英魂,佑我家園,百族共存,永世和平……好大的志向,司馬嘯天,我真的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炎黃曆一八七零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坐在正中的龍椅之上。
雖是黑夜,但是大殿中燈火通明,將正中央大匾上那鑲金的“法行天下”四個大字照得閃爍不止。
中年人手中拿著一份密摺,輕聲頌讀著:“……數百人喪命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