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力一擊之下,血肉混合,其現場若人間修羅場……”
他緩緩將密摺放下,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自言自語:“有意思,真有意思!沒想到在二百年後,竟然有人再用修羅場三字,呵呵,這司馬嘯天倒是有點意思!”
說著,他站了起來,抬眼向身後那刻有法行天下的大匾看去,臉上顯出一種落寞的神色:“二十年了,二十年沒有這樣的對手出現了……”
他轉過身來,重新坐下,伏案急書。
半晌之後,他抬起頭來,大聲喝道:“來人!”清雅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盪不已。
隨著他的一聲斷喝,從殿外躬身走進來一個太監,他來到中年人的身前,用一種極為陰柔而又高亢的聲音說道:“奴才在!”
“去,將此折著內務府以千里加急送往通州,告訴通州雙行,就說朕對那個司馬嘯天很有興趣,讓他們多多留意此人。若是在可能的情況下,不妨稍加照應,朕很期待他以後的表現……”中年人柔和的說道。
“奴才立刻就去!”太監恭聲答應,退出了大殿。
這中年人正是修羅帝國的帝王,當年修羅許正陽的子孫,許盈!自他登基五年以來,一掃帝國二百年崇尚法治的理念,啟用了以太師邴放為首的一干讀書之人,每日裡推古講今,大肆宣揚禮儀仁孝。
雖然以天齊王梁昆為首的眾人一再勸諫,不可廢除祖宗的法制,但許盈卻說:自古苛政猛於虎,朕以仁孝治天下,何來背棄祖宗之法?當年聖祖和聖太宗皇帝之所以要以法治國,是因為數百年的戰爭,使得人心不惑,若不以法強行治理,難以鎮伏蒼生。而今,帝國成立已經有二百年,二百年中帝國可以說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百姓豐衣足食,正應該以禮法教化,如此方能讓我帝國長久不衰,再創大魏帝國時期的盛世!”
正是許盈如此的話語,使得更多的儒生進入了朝堂。
他們每日大肆的說教,一舉一動都要遵行所謂的禮法,朝堂之上更顯出一派莊嚴之色。
但是許盈的這番話語並沒有說服梁昆一干重臣,特別是鐵血親王陸憐陽等人,於是使得君臣雙方之間的裂痕日漸增加。
如今許盈最討厭看到的就是梁昆等人,只是梁昆諸人乃是與早年太祖皇帝許正陽最為親密的功臣之後,他許盈就算再厭惡,也不能將他們如何!
不過自從梁昆回到了開元之後,對自己的反對突然間減少了許多,整日很少上朝,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許盈也不在意,他本來就不想看到梁昆,如此不見,反而讓君臣之間的那種僵持局面緩解了許多。
當他將密旨寫好送出之後,不知道為何,突然很想聽一聽梁昆的意見。
沉吟了半晌,他再次將殿外的當值太監叫來,讓他請梁昆馬上前來。
太監走後,他再次拿起自通州送來的密摺,細細的讀了起來!
沒多長時間,梁昆匆匆的自殿外走了進來。
“臣梁昆參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梁昆上了大殿,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在大殿上。
許盈連忙將手中的那份密摺放下,連忙站起身來,走下丹陛,和聲說道:“昆哥,快快請起,許梁兩家乃是百年的交情,你我更是從小一起長大,何必如此大禮相見?”
他伸手將梁昆扶起,看著梁昆,道:“昆哥,今日找你來,是想和你聊聊。自我登上這帝位之後,你我兄弟之間有許多的誤會,再無少年時那種親密的關係。你從通州回來月餘,竟然也不見我,想起來,我真的是有些傷心!”
梁昆聞聽一愣,他被許盈這發自肺腑的話語感動了,看著許盈,也不禁有些動情的說道:“聖上,你這樣說就真的是折煞梁昆了!梁昆心中從來沒有對皇上有任何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