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自己,用小砂裹燉上了小米粥,看了一眼頗為凌亂的家裡嘆了口氣挽起了袖口一樣樣去收拾,這段時間,醫院太忙,她大概有兩個星期沒回來住了,有些地方甚至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來。
忙活了半天,等到窗明几淨的時候已經是臨近正午了,小米粥已經突的足夠濃稠,用勺子攪一攪都能拽出絲來,自己熱騰騰的喝了一小碗,完了又裝了一保溫盒,一切收拾妥當了出門去醫院看父親。
到那邊的時候,專職照顧父親的護士何鈺正在給父親翻身,言承歡看見了連忙擱下了手裡的東西上去幫忙:“何護士,辛苦你了。”
何鈺是那種典型的話不多的溫婉女人,就連說出的話都是軟的像流水一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言小姐您客氣了。”
承歡自己工作很忙,不能每天守在父親身邊,父親臥床近一個月,身上一點點床褥都沒生過,由此可見何鈺照顧的的確很細緻,為此承歡很過意不去,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帶點小禮物什麼的。
每每這個時候何鈺總是推拒的不收:“我和俊佑是同年的師兄妹,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是很照顧我的,言小姐你這樣,我反而過意不去了。”
忘了說了,何鈺是林俊佑的大學學妹,言承歡當時堅持言致遠到一院住院,他勸說不成,最後便親自出面找了何鈺幫忙,拜託她無論如何都要幫忙照顧好言致遠。
☆、012 您可是好久沒來了
事實證明,何鈺也確確實實做到了,而且無可挑剔。
何鈺走後,承歡將保溫杯裡的小米粥倒出來一點點,一邊不停的用勺子吹散熱氣一邊和言致遠說話:“爸爸,我帶了你最喜歡的小米粥,我們要不要吃一點?”
言致遠躺在床上,神色睡的十分平穩,壓根沒有任何回應給言承歡。
承歡拿著勺子的手不禁慢慢停了下來,因為晾的久了,原本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這會已經變的溫吞了淺淺的冒著一縷縷細微的熱氣。
她明明知道眼下爸爸什麼都吃不了的……
一個下午在醫院裡洗洗涮涮,承歡工作忙不能經常來,但每次只要自己過來,爸爸所有的換洗的衣服被褥什麼的她都堅持自己手洗,她不在那是沒法子,她人在還要假以他人之手,她總是覺得有點彆扭。
晾衣服的時候,一院的楊院長親自來查房,言致遠畢竟是醫學界的大咖了,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看了看瞳孔、檢查了心率、一切都是正常值的範圍之類,可就是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不單單是一院腦外科的大夫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連楊院長也頗為頭疼。
不過楊院長今天好像是有備而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和以往不一樣,輕鬆了許多:“承歡,上次和你提過的從國外回來的全科專家下午已經來醫院看過了,我已經幫你約了時間,晚上六點滕王閣,有關言老的資料你帶上,邊吃邊聊。”
承歡理了理散落的劉海,有點不明所以:“滕王閣?下午在醫院不行嗎?”
“這位可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市裡幾家醫院都搶著要呢,這不又去別家醫院了,沒有時間,我也沒把握是不是能留得住他,所以就特地和他約了晚上的時間,你知道的,他們這些從國外回來的專家平時架子都很大的,一般私人時間是不談公事的,他能答應,也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聽楊院長這麼一說,承歡哪裡還好意思再拒絕,人家把爸爸的病記在心上,鞍前馬後的安排妥當,她還推脫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晚上承歡早早的就去了滕王閣,去的路上,她看著窗外轉瞬即逝的雪景有點出神,滕王閣……市裡那麼多好的飯店,怎麼就唯獨定了滕王閣?
到那邊的時候,她看著外面古色古香的招牌,算算她也有八年沒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