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在掃視了一下自己部下所在的位置,確定自己的部下也被帶下去招待了以後,神情柔和了很多,抱拳施禮。
“兩位既然都到了,那我們就一邊吃一邊說?”
李元吉笑著說。
說完也不給安興貴和李靖拒絕的機會,帶著他們就進了昭德殿。
殿內早已準備好了酒菜,在所有人落座以後,又上了一些新菜。
主要是熱菜,目的是為了保溫,避免葷油凝固住。
李神通和李孝恭十分貼心的坐在了一起,將一側的座位讓給了安興貴和李靖。
安興貴坐在一側的首位上,有些不自然,李靖坐在次位上倒是泰然自若。
主要是依照安興貴的身份地位,在這種場合,他是不好跟李神通、李孝恭面對面坐的。
他的位置原本是李孝恭的,是李孝恭為了招待他主動讓出來的。
“涼公啊,你不必拘束,我堂兄將這個位置讓給你,也是為了給你賠罪。就在剛才,你向我們展現涼州男兒的勇武的時候,我堂兄還以為你跟我們示威呢,所以抱怨了你兩句。
在意識到你是告訴我們你涼州男兒尚能戰以後,自覺心中有愧,這才將位置讓給了你。
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拘束。”
李元吉瞧著安興貴坐在那裡就像是孫猴子唸經一樣,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就乾脆把話說開了。
安興貴聽到這話,趕忙站起身解釋道:“臣絕對沒有向殿下示威的意思。臣只是覺得,殿下此次召臣入京,應該是想知道臣還能不能堪大用,我涼州男兒還能不能戰,所以才向殿下展示了一番,臣覺無其他意思。”
李元吉哈哈笑道:“坐下坐下,就是知道你一片赤誠,我才對你以禮相待,要是真以為你在跟我示威,我早就動手打人了,哪還會讓你坐在這裡?”
說著,指著李神通等人道:“他們都知道我脾氣不好,能動手的時候絕對懶得動嘴。”
李神通等人一個個點頭。
李孝恭更是舉起了酒盞對安興貴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安公之腹了,我自罰三杯,向安公賠罪。”
安興貴趕忙舉起酒杯相喝。
雖然李淵當初請他飲宴的時候,比李孝恭還客氣,但他從沒有託大過。
上一次陪李淵在宮中飲宴是如此,這一次亦是如此。
很多話,說開了,說明白了,甚至用插科打諢的方式說清楚了,也就過去了,不僅不會生出矛盾和不快,還會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在李孝恭向安興貴賠過罪以後,安興貴就徹底坐踏實了,話也就多了。
大家一起湊在昭德殿內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場面十分和諧。
一直到吃飽喝足以後,才說起了正事。
不用李元吉開口,安興貴就開始主動請纓了,“殿下,臣聽聞突厥使節團在我大唐境內遇襲以後,就猜到了突厥人會來犯。
殿下此次召臣回京,是不是跟突厥人來犯有關?”
李元吉笑著點了一下頭。
安興貴當即鄭重的道:“殿下需要臣做什麼,儘管開口。臣麾下涼州男兒雖然不多,但亦能斬突厥人一臂。”
在對付突厥人這種事情上,安興貴向來不推辭。
不僅僅因為他是大唐的臣子,也因為他和他麾下的人跟突厥人有世仇。
他所居的涼州,毗鄰西突厥,經常受到突厥人的滋擾,突厥人以前南下打草谷的時候,沒少禍禍涼州。
涼州許多人家裡都有親卷被突厥人擄走。
也正是因為如此,涼州上下的人對突厥人十分敵視,只要有殺突厥人的機會,即使朝廷不開口,他們也會主動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