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蘇定方一行人押解著執失思力以及一眾他們從蘇尼失部各部俘獲的重要俘虜回到了白羊城。
李靖、阿史那思摩等人也是如此,唯有薛氏兄弟被留在了蘇尼失部中部留守。
同一天,蕭氏也坐著一架別緻的坐攆抵達了白羊城,並且帶來了李淵的手書,以及陳叔達、任瑰、凌敬等人不方便在文書中提及的口信。
中軍大帳內,在宴請過蘇定方、李靖、阿史那思摩等人過後就剩下了四個人。
一個是蕭氏、一個是李世民、一個是褚遂良,還有一個就是李元吉。
褚遂良在察覺到了帳篷內的氣氛微妙以後,自顧自的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中軍大帳,中軍大帳內就剩下了蕭氏、李世民,以及李元吉。
蕭氏淺坐在左手邊的上首位,在笑吟吟的遞出了李淵的手書以後,就端起了擺在眼前案几上的花茶優雅的品起了茶。
李世民穩穩的坐在右手邊的上首位,一臉戲謔的看著李元吉,一副要看好戲的架勢。
李元吉坐在主位上,在快速的翻看完了李淵的手書以後,抬眼看向蕭氏道:“父親讓我回去?”
蕭氏放下了茶盞,笑吟吟的道:“你父親說他年紀大了,近些日子精力越發的不濟了,已經沒辦法再幫你處理政務了,所以希望你回去。”
李元吉揚起了手裡的手書道:“說點我不知道的!”
蕭氏所說的李淵的手書裡都有提及,所以蕭氏純粹是說了一段廢話。
蕭氏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不變道:“那我就說一說陳中書、任侍中、凌尚書託我給你帶的口信?”
蕭氏口中的凌尚書指的是凌敬。
年初大朝會的時候,前任中書省中書令蕭瑀正式的向李淵提出了乞骸骨,李淵在三請三辭的流程走完以後也就答應了,陳叔達作為三宰中資歷最深的,自然而然的就接替了蕭瑀的位置,成為了中書令,大唐的首相,任瑰接替了陳叔達的位置成為了大唐的次相,凌敬接替了任瑰的位置成為了大唐的三相。
凌敬在接替任瑰位置的時候,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有很多人覬覦這個位置,紛紛出手,跟凌敬博弈了一把,最後凌敬憑藉著超人的背景一舉奪得了尚書令之位。
凌敬超人的背景是什麼,不言而喻。
李元吉知道此事的時候,凌敬已經坐上了尚書令的位置,所以也沒說什麼。
畢竟,凌敬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人,縱然資歷不夠,但已經坐上那個位置了,他也不好將人拉下來。
李元吉看著蕭氏道:“哦,他們都給我帶了什麼口信?”
李元吉看似好奇,其實陳叔達、任瑰、凌敬等人會說什麼,其實他已經猜到七八分了,無非就是跟李淵一樣,勸他回長安城主持大局罷了。
可是他鐵了心的不要那個位置,鐵了心的要趁著西突厥內亂之際拿下西突厥,又豈會輕易的回去。
要知道,在他帶領著李靖、李世勣、蘇定方等人拿下整個突厥以後,他在大唐的風頭就已經蓋過李建成和李世民了。
畢竟,在絕大多數唐人眼裡,在窩裡橫,即便是再厲害,也就是那樣,可是在窩外頭橫,即便是小有成就,也會被萬人稱頌。
而他如今不僅在窩外橫了,還將窩外對大唐威脅最大的敵人給滅了,並且還將敵人的疆域變成大唐的疆域了。
唐人心中的那股自豪感,那股傲氣,已經被激起來了。
所以現在在大唐內部,不止李淵希望他做皇帝,滿朝文武,乃至於大唐絕大多數的百姓也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回了長安,即便是他不想做皇帝,李淵、滿朝文武、天下的百姓,也會將那一件象徵著地方身份的章服披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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