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除李淵外,所有人會跪在地上請他上位,到時候他連拒絕的餘地也沒有。
他即便是將章服扒下來,不承認自己是皇帝,滿朝文武們也會幫他想出合理的解釋,天下的百姓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滿朝文武給出的解釋。
比如,滿朝文武會說他在效仿西漢時期的文帝,在節衣縮食,將省下的錢都投入到了拯救民生疾苦中。
到時候,他就是有十八張嘴,也說不過滿朝文武。
而百姓們則會十分狂熱的將他奉上神壇,確保他的帝位在他的手裡永遠的不朽。
畢竟,皇帝的連章服都不穿了,在省錢搞民生,拯救黎民於水火當中。
這種皇帝,五百年也未必能出一位,遇到這麼一位皇帝,百姓們還不得把他寵上天?所以他說什麼也不能回去,回去了就身不由己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這樣的,不是說你不願意你就可以拒絕,當所有人都希望你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你能做的就只有三個選擇,要麼去做,要麼去死,要麼遠遁千里。
而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遠遁千里。
至於說去做,或者去死,他都不想選,所以他能選的只有這麼一個選項。
蕭氏聽到這話,大大方方的笑道:“陳中書說了,朝中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定奪,你要是不出面的話,很多政令根本沒辦法推行下去。
任侍中說了,推廣水稻的事情如今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若是你能督促著推廣水稻的事情完美的落實下去,大唐的國力將會翻一倍不止。
至於凌尚書嘛,他也希望你回去。
他說大唐此次大戰耗費了不少民力物力,物力可以暫且不計,但是民力的耗費,已經影響到大唐的民生了,像是關中、漢中等地,因為頻頻抽丁的關係,已經沒有多少青壯照顧農桑了,田間地頭能看到的只有老弱婦孺。
長此以往,關中、漢中等地的農桑恐怕會減產,一些久久盼兒歸的老弱們,恐怕也會心生怨氣。”
蕭氏在說到物力可以暫且不計的時候,明顯的頓了一下,笑容也變得沒有那麼自然了。
想想也是,同樣是南征北戰,同樣是在國內大搞建設,她丈夫楊廣的錢是越花越少,物資也是越用越少,民間的百姓被壓榨的苦不堪言。
可大唐呢,錢不僅沒有越花越少,反而還越花越多了。
大唐打了一場征討突厥的戰事,耗費的錢糧數以百萬計,可大唐的國庫、李淵的內庫、雍王府的私庫,不僅沒有因此變空,反而變的更充實了。
甚至國庫裡的錢國庫都已經堆不下了,三省正商量著在其他地方再開一座國庫存錢。
李淵的內庫,以及雍王府的私庫也被塞滿了,如今李淵的避暑山莊,雍王府的九道宮,以及各個田莊,也都成了堆放各種財貨的地方。
而這些錢,一部分是來自於大唐的繳獲,一部分是來自於大唐的邊市,以及漕運和海運,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世家豪門。
前兩者暫且不提,因為它們能不能賺錢,在大唐征討突厥之前就已經驗證過了。
後一者就比較超出很多人的認知了,絕大多數剛剛興起的門第,以及許多貧寒百姓,是怎麼也沒想到,一直處在人上人位置上的世家豪門居然那麼富。
在大唐征討突厥期間,世家豪門的爭鬥不僅沒有因此停歇,反而變得更激烈了。
在他們不斷的爭鬥中,不斷的有人觸犯大唐的律法,不斷的有人被暴露出醜聞,不斷的有人被揭發有造反的意圖,也不斷的有人被栽贓陷害。
而大唐朝廷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秉持著誰出現問題就依法查處誰的態度,硬生生的查處了近六個頂級的世家豪門,十多個世家豪門,上百個世家大戶,還有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