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發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力,而她自己……卻絲毫未覺,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十分淡定,似乎已經猜到是誰綁了她,她要面對是什麼境況,她已經做好了面對任何人的心裡準備,這個想法簡直叫他吃驚。
而他想象的沒錯,在之後的幾個人看到這個外表嬌弱的小女孩之後都露出同樣的表情,雖然他們的驚詫只是一閃而逝,卻仍叫許小寒敏銳的捕捉到,她這時才發覺自己不覺間表露出了真實的自己,這是身體的本能防禦,在這樣一個壓抑的房子裡,她無法剋制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進了內廳,許小寒才怯怯的打量這個華麗的房子的內部,似乎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金碧輝煌,至少內部不是,雖然剛剛純歐式華美絕倫的皇室裝飾讓許小寒小小的驚歎了下,不過這後廳貌似更附和這房子的品味,大氣又不失婉約。
地上全部是上等的華貴地毯鋪就,如果是她小時候,那會更好一些,那時剛學會走路的許小寒很不安份,總是走著摔著,跑著摔著,在一次次的摔倒和爺爺的鼓勵後的爬起中成長的,爺爺很少去拉她,除非她真的摔的特別嚴重,其餘一直是站在旁邊,驕傲的給她吶喊。
房間內部淡淡傳來一絲絲宜人的香氣,似有似無,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許小寒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在空調內部放了些名貴香精的緣故,許小寒自己也喜歡這樣,她的衣櫥內的所有衣服都是經過手工薰香的,每次出門都是穿戴整齊,即使是運動鞋,也纖塵不染,極其潔白。
雖然她性格十分大而化之,但在有些細節方面卻出奇的講究,這可能也是受爺爺影響,他對這個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寶貝孫女的生活細節總是要求做到精緻而細膩,不容她受半分委屈。
不過住在這樣大的房子裡面是不是每天還要騎腳踏車來去呢?否則就光是將這棟房子逛下來也足以抵消一天的鍛鍊了,走到現在大約走了有五分鐘了,還未到達目的地。
壯漢見她突然怯怯的抱緊他的脖子,心裡想,她畢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即使面上裝的再怎麼鎮定,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出賣了她,光是從她緊緊抱著他不鬆手這點來看,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十分害怕且不安的,也很難得了,至少沒有哭叫和吵鬧。
內廳往上,是復古式花紋紅木長梯扶手,沿著木質的樓梯緩緩往上,越過幾個細長美輪美奐的圓潤石柱,終於到了他們要將她帶到的地方,一個寬敞如書房的地方。
這個房間並不十分大,大約是許小寒和黃雅琳住處的四五倍左右,佈置與適才經過的外廳和內廳相比,要溫和許多,並不十分冰冷,房間採用中西合璧式裝潢,既有西方的大氣典雅,也有中式的精緻婉約,草草的掃視了幾個花瓶古董,許小寒知道那些都價值不菲,甚至打碎一個將現在的她賣了都賠不了,而以前,調皮的許小寒不知打碎過多少,爺爺也不會心疼,有時候她甚至在想,擺在那裡的花瓶會不會是贗品,為此她翻閱過不少資料,也請人鑑定過,事實證明,那的確是真品。
看到這樣富麗堂皇的別墅和莊園,許小寒心底不禁暗笑,那個許太太也恁是摳門,就算要把自己買下,也太格賤了,自己只是這裡一個花瓶的價錢,而且那個讓母親害怕的老爺子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否則怎會等到兒子死了才想到將遺落在民間的骨血接回家,就母親這麼多年的辛苦,他們從沒有人過來過問一聲,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將她‘請’來做客,不知是何道理,臉皮也真是有夠厚的。
許小寒心裡瞎想著,借用紅樓裡的一個詞便是‘意淫’,要真讓自己呆在這,就將這裡所有的花瓶都砸了!
沙發上坐了三個人,一個婦女,正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許太太,此時她端坐在那,高貴而端莊,笑容親切得體,哪裡還有在她家面對她和母親時的半點陰狠?
一個孩子,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