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會變成瘋子,所有荒人都會瘋了,衝往燕軍見人便殺,慕容垂該不會如此愚蠢。」
燕飛深吸一口氣道:「我找個機會和小珪說吧!」
向雨田道:「不是找個機會,而是到月丘後立即著你的小珪就此事表態,弄清楚他的心意,我們才能依此目標調整戰略,如果拓跋珪斷然拒絕,我們須另想辦法。」
燕飛長身而起,道:「明白了!繼續趕路吧!」
第二章 門庭依舊
進軍日出原,實是拓跋珪一生人中最大的軍事冒險。
當慕容垂曉得他駐軍月丘,會猜到龍城軍團凶多吉少,因他既知道慕容垂藏軍獵嶺,自該探到龍城軍團的所在。而慕容垂唯一扭轉局面的方法,就是趁龍城軍團兵敗的訊息尚未傳至,軍心還沒有受挫,另一方面他拓跋珪則陣腳未穩的一刻,以壓倒性的兵力,從獵嶺出擊,把他打垮?
拓跋珪卓立月丘的最高地平頂丘上,鳥瞰星空下的平野河流,大地籠上一層霧氣,令視野難以及遠。
今仗最大的風險,不在對方人多,因為己方高昂計程車氣,據丘地以逸代勞的優勢,會把軍力的差距扯平。風險在對手是慕容垂。
一直以來,慕容垂都是拓跋珪心中最畏懼的人,在兵法上,慕容垂乃天縱之材,用兵如神,將士均肯為他效死命,故數十年來縱橫北方,從無敵手。
不過這個險是完全值得的。
拓跋珪計算精確,今回慕容垂慌忙來攻,準備不足,難以持久,只要能頂著慕容垂的第-輪猛攻,其勢必衰,最後只有撤退一途。
此戰能幸保不失,將會消除己方戰士對慕容垂的懼意,令手下感到自己是有擊敗慕容垂的資格和本領。
身邊的楚無暇喘息道:「還有個許時辰便天亮了,為何仍不見敵人的蹤影?」
拓跋珪從容道:「慕容垂來了!」
楚無暇登時緊張起來,左顧右盼,道:「在哪裡呢?」
拓跋珪微笑道:「無暇緊張嗎?」
楚無暇苦笑無語,面對的是有北方第一兵法大家的慕容垂,誰能不戰戰兢兢?
拓跋珪淡淡道:「早在乎城伏擊赫連勃勃一役,我便想出這個誘敵來攻之計,現在情況正依我心中所想進行,無暇該興奮才對。」
楚無暇不解道:「難道那時族主已猜到慕容垂髮兵到獵嶺嗎?」
拓跋珪心忖我不是神仙,當然無從猜測慕容垂會來自何方,不過卻曉得有紀千千這個神奇探子,令慕容垂再難施奇兵之計。
就在此時,四面八方同時響起蹄聲,慕容垂終於來了,且毫不猶豫地全力進攻。
拓跋珪大喝道:「放火箭!」
待命身後的號角手,立即吹響起長號,發出他下的命令。
數以百計的火箭從月丘的外圍射出,目標非是敵人,而是廣佈在月丘四周,過百堆疊起如小山、淋了火油的柴木枯枝,登時熊熊火起,映照得月丘外周圍一帶一片火紅,而月丘則黑燈瞎火,不見半點光芒。
一時間敵我分明,攻來的敵人完全暴露在火光裡,但又欲退無從。
儘管是長途奔襲,燕人仍是軍容整齊,分八隊來犯,其中兩隊各三千人,從正面攻至,目的只是要牽制他們。
慕容垂真正的殺著,是從後繞擊,硬撼他們的後防和兩邊側翼,把騎兵衝擊戰的優點,發揮盡致。
只看慕容垂來得無聲無息,事前不見半點先兆,驟起發難又是如此來勢洶洶、聲威駭人,便知慕容垂在組織突襲上是何等出色。
如果拓跋珪不是早有準備,此戰當是有敗無勝,還要輸得很慘。
戰號再起,一排排的勁箭從月丘外圍的陣地射出,敵騎則一排一排墜跌地上,揚起漫天塵土,與夜霧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