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這山海門運轉無礙,師兄何必自責?”
盤蜒想起暗谷之事,問道:“蟬鳴祖師現在何處?我正要拜見他老人家。”
眾人皆搖頭道:“比武將近,祖師已回山準備去了。”
白素見盤蜒滿臉疲倦之色,心下著急,說道:“師弟,旁人都在家用功練武,你偏偏在外奔波,真不知去忙些什麼?按理說來,那空缺的破雲席位,真非我神藏派莫屬。你與雨崖子師父、荒季師叔、華普師叔乃本派中興希望所在,千萬不可疏忽。”
盤蜒道:“本派唯有我等四人參試麼?”
洗水道:“另有偏虎師伯,眼下已在詹國為侯,此次便不來了。”
依照盤蜒以往性子,此時定要誇口吹噓,令旁人放心。可他近年來深為收斂,也不知旁人進境,不敢說大話,問道:“洗水師兄,你訊息靈通,可知別派共有幾人參試?”
洗水道:“說來古怪,苦朝派高手最多,眼下卻一個沒來,當真難以索解。粗粗算來,約莫十六、七人吧。”
盤蜒尋思:“十七人又該如何比試?莫非大夥兒齊上擂臺,混戰一場麼?”
白素最是心細,見盤蜒眉宇間神色不對,眼神忽明忽暗,嘴角偶爾露出笑容,甚是詭異,問道:“盤蜒,你可有些不舒服了?”
盤蜒本想說“我沒事”,可話到嘴邊,卻難以啟齒,腦中反覆重現他剝下蛇皮,殺死蒼鷹,吞吃修羅的場景。
迷茫間,他似乎想起了一些遙遠的、不容觸碰、危險至極的回憶。
萬仙,萬仙,好一派其樂融融的情形。
就在這時,一人忽然飛身撲至,一下子緊抱盤蜒,在他唇上一吻,眾人目瞪口呆,白素喝道:“天瓏,臭丫頭,怎地對你師叔無禮?”
天瓏哈哈一笑,道:“師父別罵我,我與盤蜒師兄交情好著呢。”身子一轉,已橫在盤蜒懷裡,她早非昔日女童,除了胸口之外,腰細腿長,身材臉蛋已經長成,美貌不遜於天心,千嬌百媚的朝盤蜒拋個媚眼,笑道:“你很好,你很好,這次出去,武功又有長進了。”
白素還要再勸,但見盤蜒並不生氣,也唯有搖頭苦笑。
盤蜒奇道:“你怎知我武功有進展?”
天瓏道:“我倆一親嘴,我便知你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了。”
神藏派眾人皆心想:“咱們道家清修之地,怎地出了這麼個不正經的丫頭?”但天瓏劍法高超,也不曾闖禍,故而眾長輩對她極為縱容,心下嘀咕,卻也懶得多管。
盤蜒將天瓏一拋,天瓏身子宛如綢緞,順滑至極,一個翻身,平穩站定,笑道:“我去找過張千峰,與他也親過嘴啦。”
白素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劣徒,在門裡鬧鬧,倒也罷了,怎地還去別派胡作非為?你這般不守規矩,舉止輕浮,咱們神藏派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天瓏忙道:“師父息怒,我是偷偷摸摸親他,別人也沒瞧見。。。。”辯解兩句,又對盤蜒道:“這次比武可有些看頭,你本領高了,張千峰進境更大,本來嘛,盤蜒師兄可有九成贏面,這下可唯有五成。”說罷眉開眼笑,神色甚是期盼。
白素等人不知盤蜒武功深淺,心裡沒底,聽天瓏所言,都想:“盤蜒師弟初入遁天,修為仍遠遠不及雨崖子師父,哪來甚麼九成贏面,若有半成,已然不錯了。”
盤蜒問道:“真的?千峰師兄練成了甚麼功夫?”
天瓏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說出來便不公平了,總而言之,厲害得緊,便是破雲的老頭,怕也敵不過他。”
四方笑道:“這信口開河的姑娘,若他真有這般本領,乾脆直接入仙露泉試煉得了。”
盤蜒心知天瓏武學造詣極高,她這般說,多半假不了,心下不禁惴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