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歸來,志在必得,非將這金身帶入泉水不可,若張千峰真這般了得,自己不能使動莊周夢蝶、仙殤內力,鹿死誰手,實難斷言。
轉眼又過數日,到了比武那天,萬仙一門數十萬弟子皆匯聚而來,前往崑崙彭祖之山,一時山路、草地、平臺、岩石、峰頂上站滿了人。
這崑崙山平素不容外人,今日情形特殊,故而開放,眾仙行過大橋,見山上青松迎客,蒼柏恭敬,懸崖峭壁、路旁山側皆鮮花綻放,如海如雲。
途中有童子指引,領眾人前往彭祖山擂臺,途經一澄澈晶瑩、水煙浩瀚的湖泊,仙鶴靈鵲盤旋虛霧,游魚潛龍隱隱若現,此乃崑崙山深微湖,寓意“深微廣大”,眾弟子只聞其名,不見其實,今日一瞧,無不歎為觀止,心曠神怡。
那彭祖山地形奇異,乃是一座百丈環形山,山中無巔,宛如一盆,下陷入內,周圍乃是斜坡,斜坡之上,刻有座椅,供人圍坐觀戰,倒也頗為舒適,這數十萬人紛紛入座,仍是極為寬敞。
童子引盤蜒走入山中小路,路間泉水清清,鳥語花香,不久走入山中洞窟,洞中點亮明燈,極為耀眼,童子恭恭敬敬將盤蜒送入一石室中,室內有窗有案,盆栽花卉,地鋪竹蓆,甚是風雅。童子說道:“還請仙長在此靜候。”說罷退了出去。
盤蜒心想:“苦朝派是定來不了了,其餘人則在隔壁石室。”不耐等待,走出屋子,見一秀美絕倫的道姑正緩緩踱步,左顧右盼,似在找人。
盤蜒喊道:“師父。”
雨崖子嬌軀顫抖,回過頭來,登時眼神火熱,面頰緋紅,道:“師弟。”
盤蜒忙道:“師父仍是我師父,真不必叫我師弟。”
雨崖子嗔道:“那我叫你蜒弟,你叫我崖兒吧。”說出此言,臉已通紅如血。
盤蜒心頭一熱,可急忙又收攝心神,兩人許久未見,自然極為親密,雨崖子挽住盤蜒手臂,並肩而行,她小鳥依人,柔軟嬌弱,哪裡還像是那萬仙中眾人敬仰的前輩高手?
盤蜒低聲道:“崖兒,咱們這般模樣,叫人瞧見,徒惹閒話。”
雨崖子嘆了口氣,緩緩鬆手,眼神哀怨不捨。
盤蜒問道:“這數月來,師父功夫練得如何了?”
雨崖子想起正事,道:“自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像是忽然開了竅般。蒙山祖師昔日那招‘泰華峰起’,我已能運用自如了。”
盤蜒喜道:“那我待會兒自然要瞻仰崖兒神蹟。”
雨崖子問道:“你呢?聽說你這些時日來在外頭亂闖,並未靜心練功,眼下又怎樣了?”
盤蜒說道:“崖兒,在你面前,我絕不隱瞞。我功力已高,只感筋骨灼熱,飄飄欲飛,如若咱倆碰上,我。。。無意間勝了你,你可千萬莫要怪罪。”
雨崖子哈哈笑道:“這孩子,又來玩笑,你功夫是我教的,縱然你進境極快,又豈能是我數百年修為的對手?”
盤蜒大感不服,道:“師父可莫看低了我,我盤蜒生平從不誑語。”
雨崖子神色調笑,伸手指在他鼻子上輕輕一勾,說道:“可憐的孩兒,為師怎會看不起你?短短十年,你能走到這一步,為師以你為傲,尚且不及。只是你這一步登天的念頭,委實可要不得。”
盤蜒道:“好,師父不信,待會兒咱們便臺上見真章,今日擂臺,我說什麼也要拔得頭籌,一舉踏入破雲。”
話音剛落,一旁便傳來一聲嗤笑,兩人轉頭望去,只見千靈子大搖大擺的走來,說道:“黃口小兒,膽敢在本仙面前自誇?”
盤蜒見他自己便是頑童,偏偏倚老賣老,暗覺好笑,說道:“千靈子師叔也信不過我麼?”
千靈子道:“我這回便沒想升入破雲,只是有架不打,有熱鬧不湊,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