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沒有拒絕這個賞賜,只是在帶人回到大衍峰離開之後,在山路上,才討論起來:「雲天前輩這是賞賜給我們倆的,是因為我們倆幫忙照顧屠蘇峰的人了嗎?」
「好像不是吧?」楊穎覺得應該不是這個理由。
「雲天前輩怎麼不帶著小祖先走呢?」王亞無法理解了:「非要等我們倆收拾完了,帶路。」
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要說起來,千機宗這地盤,可比雲天仙宗的小多了好麼。
也就三星之境那麼大吧。
但是他怕迷路,走丟了,在雲天仙宗裡沒事兒,在這裡多不好呀。
「可能是因為這裡是千機宗,不是雲天仙宗,他……大概是不好單獨一個人走動吧?大宗門出來的人,就是懂規矩。」劉穎也算是出身大戶人家,小時候學過一些規矩。
長大了當了修士才發現,凡人的規矩,在修士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哦,是吧?」
夫妻倆完美的給雲天找到了一個藉口,非常合理,沒毛病!
雲天帶著白澤回到大衍峰,白澤喝多了醉倒了非常聽話,躺在那裡軟泥捏的一樣。
雲天給他擦了手跟臉,又給脫了外衫和鞋子,塞進被窩裡。
九兒過來上了軟塌,聞了聞白澤「咪呀」的叫了幾聲,發現白澤身上一股子醇香,就是溫度稍微有點高,叫了幾聲發現叫不醒,就溜達下了床,跑去自己的屋子裡玩耍去了。
白澤抱著被子打了個滾兒,給自己成功的卷在了被子裡,睡的小豬一樣呼嚕嚕的。
雲天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子:「原來你喝多了是這個樣子的啊!」
白澤繼續呼嚕嚕。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白澤才醒過來,他是被尿憋醒的,夾著腿兒,小內八的跑去了洗漱間,放完了水才舒服的出來,一邊系褲腰帶,一邊嘟囔:「怎麼每次喝酒,第二天都得跑一趟洗漱間呢?」
「醒了?」雲天出去練個劍的功夫,聽到屋裡有動靜,進來的時候,白澤正好鑽進了洗漱間。
「嗯,醒了,昨天喝多了吧?」白澤揉了揉鼻子:「那什麼,我唱歌你沒生氣吧?」
他還記得他朝雲天傻笑,嘴裡還哼唧著「我得意地笑」
………哦,一想起來就臉紅。
紅果果的調戲人啊!
他怎麼就不是那種,一場大醉之後,再也記不住醉酒的時候都幹了什麼的體質呢?
偏偏修士都是記憶力好的人,只要他們要想起來,就能想起來,忘掉好難。
「沒有,你昨天很開心。」雲天笑了笑:「唱歌雖然我不太懂,但是你的歌詞很直白。」
白澤愣了一下,哀嚎一聲:「我那是喝多了!」
雲天笑的更包容了:「嗯,是喝多了。」
「不是我沒文化!」白澤繼續糾正:「真的,我有好好讀書識字。」
修真界的文化也沒多興盛,但是他還是識字的人。
但是一個技術工種,古文真的不是他擅長的東西。
另外,他倒是會一些古風的歌曲,但是喝多了,腦袋一熱,他當然要嚎一嗓子自己最喜歡、最擅長的、最經常的保留曲目……咳咳,但是差距還是有的,不過他記得自己唱的挺好。
「嗯,我知道,中午了,吃點東西吧?」雲天指了指璞玉亭:「去那裡坐一會兒?」
璞玉亭,是白澤這大衍峰上的一處風景獨好之處,一面懸崖峭壁,一面飛瀑湍急,更有一面松林風聲,一面就是青玉石路。
四方亭子八個角,角上掛著青銅鈴鐺,風一吹,淡淡的鈴聲,就會清脆的迴響起來。
「好。」白澤吸了吸鼻子:「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