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扯過來,順手蓋到耳朵上。她剛翻身背對著江譽行,江譽行的手臂立即纏了過來,緊接著,他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生氣了?”
“沒有。”徐依懷硬邦邦地回答。
“還說沒有。”徐依懷根本就不懂掩飾情緒,江譽行在她腰間上的軟肉上撓了一把,“連玩笑都不能開嗎?”
源自腰間的酥軟讓徐依懷扭了扭身,她咬著唇,但還是發出了極輕微的唔叫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現在還聽著的活…春…宮,也比不上徐依懷這聲低軟的悶哼,江譽行覺得血壓驟升,房間內正瀰漫著讓人不安躁動的氣氛。他稍稍地將身體後挪,以免被她惹得情緒失控。他很清楚,如果他重演上次醉酒後的戲碼,那這段日子的努力必然全部白費。
想到這裡,江譽行不由得感慨,只是一步錯,步步錯。他嘆了口氣,接著問徐依懷:“上次我有沒有弄疼你?”
起初徐依懷還糊里糊塗的,不知道江譽行說的上次指的是什麼時候,不消半秒,她又領悟過來。她尷尬得不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裝睡。
這回江譽行很執著,他對徐依懷說:“我知道你還沒有睡著的。那天晚上的事,我沒有徵求你的意願,你氣我怨我,我也認了。只是,你再氣再怨,也不能不給我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被江譽行一搗亂,徐依懷沒有了睡意,她睜著眼睛,片刻以後才回答:“其實你沒有做錯什麼,我也不用你將功補過。”
“你還在說氣話呢。”江譽行將下巴擱在她頭頂,沉思了下,他又問,“那天你說,你見過嶽美芸,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聽見那個名字,徐依懷扯開他的手,然後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江譽行,語氣嚴肅地說:“你在裝傻嗎?”
江譽行也撐坐起來,他靠著床頭:“我用得著裝傻嗎?”
足足端詳了他半分鐘,徐依懷才說:“我在酒會上看見她的。那晚你們一起失蹤了半晚,難道不是在一起嗎?你喝得那麼醉,難道不是為了她嗎?”
聽了她的話,江譽行皺起了眉頭:“她居然來了?”
徐依懷說:“她是跟你媽媽一起來的。”
“連我媽也來了?”江譽行露出瞭然的神情,難怪他父親今年沒有叮囑自己出席這場酒會,而看見他和徐依懷到場的時候又驚訝不已。
徐依懷臉色古怪地看著他:“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必要跟你說謊,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我帶你去酒會,確實是讓你正式見見我爸的,晚一點會放煙花,我本來打算那個時候跟你說點話的,不過被那些破事打亂了。至於我媽和嶽美芸會到場,我事先沒有得到訊息。”江譽行回答。
“那你跟她為什麼同時消失了?”徐依懷質問。
江譽行揉了揉額角,他的語氣有幾分無奈:“我帶關婭看完油畫,就被幾個發小拉去拼酒了,他們幾個都是無醉不歸的,我將他們全部放倒才脫得了身。嶽美芸之所以消失,我想她應該跟我媽一起回去了吧,這種場合她們只是客套來一下,根本不會久留。”
他說得像真的一樣,徐依懷竟然無言以對。
江譽行伸手揉亂她的頭髮:“原來你一直在為了這點事胡思亂想,我還以為你最介意的是……”
徐依懷躲開江譽行的手,她知道他又要取笑自己,於是將他的話打斷:“我現在全部都不介意了!”
“小騙子!”江譽行笑她,“你怎麼不問我呢?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轉世,一點點蛛絲馬跡就可以推斷事情的全部真相?”
江譽行沉吟了下,繼續說:“我跟嶽美芸的事,你是聽關磊說的吧?我媽還沒有嫁給嶽封傑的時候,我家跟岳家的關係已經很好,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吧,相處多了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