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地走到一起,有那麼一段時間,我還真想過娶她。”
徐依懷盤著腿坐在他兩臂之遙,安靜地聽他說著往事。
“我剛念大學那年,我爸媽感情不和,經常鬧矛盾,嶽封傑趁虛而入,沒多久,他們就離婚了。知道我媽要跟嶽封傑再婚,我跟美芸就開始天天吵架,沒完沒了的吵架。後來,嶽封傑勒令她跟我分手,我媽也不希望外面傳出更難聽的輿論,我們順勢分手了。”江譽行猶豫了下,還是說了下去,“我不否認,這段感情對我的影響還是挺深的。跟美芸分手以後,我就跟著一群酒肉朋友鬼混,日子過得挺頹廢的。我有過很多女人,她們都跟美芸有相似的地方,如果不是外貌像,那就是性格像,如果性格都不像,那肯定是舉止像。瘋了幾年,我就覺得沒勁了,原本想出海沖沖浪,不料還碰上了海嘯……”
說到這裡,江譽行不自覺地笑了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全部消失了。江譽行那聲低沉的笑聲落入耳中,徐依懷莫名地感到侷促,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問他:“你們是一時衝動才分手的吧?”
江譽行的音量不高,但語氣卻非常肯定:“不是。我們都不是會回頭的人,既然說得了分手,就肯定經過了深思熟慮。”
“你們連紋身都留著呢。”提起紋身,徐依懷本想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但一開口就變得酸溜溜的。
江譽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肩背,他略有所思地看著她:“這麼虛的東西你也介意?看來你的醋勁還挺大的。”
“你才吃醋!”徐依懷不承認。
江譽行颳了刮她的鼻尖,他笑著說:“你不喜歡,我把它洗掉就是了。”
她“哼”了聲:“關我什麼事。”
江譽行的笑意更深,他看著她,低低地喚了聲:“懷懷……”
一直以來,她也不介意江譽行有過多少女人,也不介意他的生活是怎樣的荒謬絕倫。她所愛慕的是眼前的他,只要他同樣誠心以待,便已足矣。江譽行願意將這種事情毫無保留地說出來,想必真把這段感情放下了。
這場談話也算解開了徐依懷部分心結,心情因而輕鬆起來,她簡單地應了聲,接著重新爬到江譽行身旁。
江譽行朝她展開手臂,只是,她沒有投進自己懷裡,反而默默地縮排被窩,安然地閉上了眼睛。他微微發怔,繼而問:“徐依懷,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徐依懷掖著被子,她回答:“我困了想睡覺,你沒看見嗎?”
她睡得十分舒坦,江譽行恨恨地掀開被子,隨後也擠進被窩裡:“我解釋也解釋過了,你還跟我鬧彆扭?”
“我沒有跟你鬧彆扭,也沒有必要嗯你鬧彆扭。”徐依懷往床沿那端縮了縮,學著他舊時的冷淡語氣,“其實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那麼好,沒有意義你知道嗎?”
“什麼叫沒有意義?”江譽行問。
“我已經說過,我不喜歡你了,你所說的跟我沒有關係呀。”徐依懷輕輕鬆鬆地說。
江譽行居然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唇邊的肌肉無意識地抽了抽,而他的手也漸漸收緊。
他不做聲,徐依懷接著使壞,“在銅川這麼久,我想得很通透了。我真的不能夠跟你繼續糾纏下去。我應該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認認真真地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個小蘿莉,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
這番話讓江譽行的血壓瞬間飆高了不少,他按耐著情緒,聲音並無波瀾:“那誰是適合你的人?”
“不花心、生活檢點、跟我有共同喜愛的、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徐依懷想了想,接著笑眯眯地補充,“像錢茂中那樣的就差不多了。”
江譽行氣得差點踹床,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