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競聘時票數最多。不過文化水平低,寫出的字簡直就是象雞抓的一樣歪七梭八,與人發生衝突時不知道的人看這字還以為她故意置氣洩憤。大概是以前在農村搞慣了的,有時不看場合。一次大家閒聊時劉嫂子偷拿到袁的鑰匙藏起來,袁把一屋子的人都差不多問遍了,大家都說沒拿。就剩一位女領導飬沒問,袁最後訕訕地上前問:“你拿了沒?”
“我跟你搞這些事!”飬不屑一顧地說。
劉嫂子自己不好意思了,把鑰匙拿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職場鬥
飬素以男人自許,奮鬥多年才爬上正科級,可惜不懂工民建,這個公司一把手換來換去沒有一位是重視自己的,滿腹怨氣化作一張爛嘴,到後來常常成為全公司的笑料。風水輪流轉,女領導唯一的女兒畢業了找工作,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袁。袁樂得做了大度人,二回若找不到個人物件四處尋找時,再不敢問經理級別的人了。其實袁最欣羨的倒不是幹部類,自己家裡就有一位大大,身邊沒有高知卻是一大心病。大女兒在汀菲讀中專,放假了偶爾會到公司來玩,大家都很喜歡這位淡然中自有動人處的女孩。袁一直都想與同一個辦公室的曹老師結成親家。曹老師是從映若市小學調過來的,所以公司上下都以老師稱之。老公在檢察院上班,這點正是袁極為看重的。每年大官進號子的那麼多,袁總想為自己的老公尋找免死金牌。但曹老師應該曾打擊過痴心妄想的袁,因為公司垮後曹老師為了調動和老公一起到袁家時,曾主動提及聯姻之事,袁狠狠地拒絕了。後來聽說袁的大女兒去了公證處工作,跟某位高官的小車司機結婚了。
孫和飬曾是鄰居。飬的老公和孫的母親是同事。那時飬給大家的印象很好,風風火火,忙著自己的事業,難得的是對鄰居們都很客氣,感覺是現代新女性。孫第一次到鼎瑞開發公司報到的時候,在樓梯上正遇到飬下樓,這麼多年不見,飬瘦成皮包骨了。
“你到這裡來上班啊?唉,你真是倒黴!”
鼎瑞的頭頭走馬燈似的換,但迄今為止沒有一位對建築內行的,越換越差,先前還能憑國家政策賺幾個錢,到孫進來的時候,整個社會房地產的第一個浪潮已過去。
劉嫂子近五十歲,老公原先在人事局當司機,有天在家裡擦窗臺從二樓摔下來,在醫院住了三個月,重新上班後進了閒散科室當科員。劉嫂子個性很強,在公司裡只跟幾個人玩得好。很想在工作上大顯身手,可惜沒有人脈,自己也不知道怎樣使力。公司新領導班子上任時曾召開全體職工大會。不大的會議室擠得水洩不通。快結束時工會主席瓿老謀深算地讓職工們提意見。無人發言。過了好半天,劉嫂子慢吞吞地站起來,面無表情,眼簾垂著。馥和幾個年輕的職工都驚歎起來。
“劉嫂子!”
“劉嫂子!”
在為劉嫂子打氣。新的一輪人員安排還未出來。劉嫂子應該是汲汲於此。
然而劉嫂子站半天,一言不發,又坐下去了。
其後公司數次人員調整,劉嫂子都被排斥在外。被下崗的女職工很多都透過在公司大吵大鬧來發洩怨恨。劉嫂子也不例外。她針對的是昔日的知心好友,也曾被下崗,現在重新在崗的孔會計:“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換來的!”
女人之間罵人的濫詞。
在鼎瑞的黃金時代,馥由於在建委系統組織的乒乓球大賽中的靚麗身影和不俗球技一時名聲大噪。不過公司的一些資深前輩提起馥都搖頭。馥學的就是工民建,但很顯然沒什麼事業心,工作只是混日子而已。實行改革後馥被分到下面工地,每個月拿100元基本生活費。據工地出納說,馥每次來領錢的時候都會罵人。公司重新開張的時候,曾出租一個通間給一家皮包公司,需要一位臨時電話員,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