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黛藺追著他跑的時候,他在發展他的事業,期待掙脫家族的枷鎖;
當年他與蘇市長談心,蘇市長也曾對他說過,‘這條官路不好走’,言語間有無奈,也有滄桑,當時他是贊同的,卻沒想到多年以後,他還是要走上黛藺父親的這條路,在爺爺的幫助之下,坐上市長之位。
如果當年黛藺出獄的時候,他就坐上了市長之位,而不是堅守他的公司,黛藺是不是就可以少受後面的這些苦?一個男人除了有錢,還要有權保護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家族,這樣的境況之下,若想待在錦城市,不想黛藺受盡冷眼、遠離家鄉,那就必須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的權力是用來保護他的妻兒,讓他們名正言順的生活在錦城市,生活在養育自己的這片故土之上,不必與長眠地下的蘇甲長永遠分離,而不是為了爭名逐利、營營役役,與鄒父一樣用盡手兒……
“睿哲,你要走了嗎?”病房裡,黛藺從後面輕輕擁著他,將臉貼在他的寬背上,知道他要回去解決一些事,“早點回來。”
她身上帶著一股剛為人母的奶香,淡淡的,是從兒子身上帶過來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其他都是……次要的。”
睿哲聽著她柔細的聲音,眉宇間亦是佈滿不捨,轉過身抱她柔軟的身子入懷,用指輕撫她百合花般潔白的鵝蛋臉兒和明淨的眼睛,“除了與我在一起,其他也很重要,我們的孩子需要一個名分,你也需要一個完完整整的我。等我回來,我接你們母子回錦城市的家。”
黛藺聽著這句錦城市的家,幸福笑了。是啊,錦城市才是他們的家,那裡有他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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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城市江北區,就在鄒小涵和小姨父吵得不可開交的當會,鄒書記的車出現在門口了。大老遠的,他就聽到了這個妹婿的忘恩負義和不知廉恥,。口聲聲要趕小涵母子走,聲音震耳欲聾,整個院子都聽得到。
他走到門口,讓隨行保鏢把門開啟,冷冷盯著這個正在對小涵揮門擺臉的妹婿,笑道:“若沒有我鄒家撐腰,你逃得過古敖對你的追查?你利用局裡職務之便,把局裡的一些公款全轉進了自己的腰包,並用警署配給你的配槍打人傷人,留下一大堆爛攤子讓我給你收拾!結果我現在給你收拾妥當,你卻翻臉不認人,給小涵母女擺臉色看!難道當初我對你的提拔,還抵不過今天小涵在你家住幾日?“
“姐夫。”小姨父這個時候剛走出房門,轉身竟見鄒書記陡然到訪,還帶了一大批人來,當下一驚,這下收斂點,不敢再猖狂了,解釋道:“我沒這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榭
“你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需要折騰一下。”鄒書記目露冷光,早把他的德行看得一清二楚,大手一揮示意他讓開,冷道:“雖然我上調去了北京,但在錦城市弄垮你一個小警長還是綽綽有餘!你既已不靠我鄒家升官發財,那就把我鄒家送給你的一些東西還回來,包括我送給你的那些官位!”
“姐夫,我們是一家人,何必做的這麼難看?!”小姨父這下急了慌了,就怕鄒書記在倒臺之前先把他給滅了,連忙跟在鄒書記身後跑,“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姐夫你不要當真!我哪能不靠你鄒家升官發財呢,如果沒有姐夫你當初的提拔,我現在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員……”
鄒書記已走到女兒房裡,沒有理會這個恬不知恥的小人,讓藍氏給女兒收拾一下:“我且不與這個不孝女賭氣,先把這件事解決好了再說其他事!馬上給她收拾好,我接她離開這裡!”
藍氏見丈夫肯來接女兒了,哪還有什麼話說,用手帕三兩下把眼淚抹乾淨了,手腳飛快的給女兒收拾行李,一邊道:“老鄒你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提拔這種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剛才他罵小涵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我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