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饒有興味地盯著門後。
“吱呀”一聲,房門回正。
一片東西掉在地上。
唔嘛。
原來先前二人推門的力道太大,那夯貨恰巧蹲在門後打瞌睡,不曾察覺有人靠近,更沒來得及躲,被門板直接拍在牆上,壓成扁平的一塊。
寵渡忍俊不禁,考慮到唔嘛皮肉的韌勁兒,倒不擔心它就此死了或是怎樣,拎起來抱在懷裡,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今夜太累,這一覺也是酣暢。
果如所料,次日一早,那夯貨復作本來模樣,仍是圓不隆咚的一團,正自撒歡,上躥下跳的,催著寵渡起床。
“讓人不省心的傢伙,”寵渡嘟囔道,“不知道小爺虛啊,就不能讓人多睡會兒?”
話雖如此,人卻沒賴著。
正如唔嘛回覆原樣,日子也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種田。
數日時光,就此倏忽而過。
關於林間鬥法,並沒有具體的細節被放出來,——其實淨妖宗掌握的也不多,只是在排查的過程中,有人失蹤的訊息不脛而走。
“貌似是吳勝?”
“靠山一脈的嘛,多死幾個才好。”
“平日裡狗仗人勢一副奴相,照我看,得此報應並不冤枉。”
“聽說他那個狐朋狗友,嗯……叫‘陳廣’的,可是傷心了一陣子,好像還被人發現偷偷哭過兩回,流了幾滴眼淚哩。”
“那能叫流淚?滴尿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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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被騙嘍,保不齊吳勝失蹤就與他有關呢。”
至於失蹤的原因,什麼樣的猜測都有:日子不好混啦,遭管事弟子嫌棄啦,撞破別人的秘密被滅口啦……諸如此類。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而作為當事一方,寵渡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靜心打理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只是在勞作間隙裡,也不斷反思,想通了這件事的某些側面。
比如,吳勝為何不回金烏山谷?
須知歸元高手對一個宗門的意義,非比尋常。
就拿淨妖宗來說,目前處於歸元境的弟子最多,下承煉氣、上啟玄丹,可謂宗門存續的基石。
一流豪強都這樣,對金烏派這樣的小門小派而言,其重要性當然不言而喻;甚而相較之下,比在大宗裡更有地位。
既有這樣的好處,吳勝幹嘛不回去,反而漂泊在外、做奸細這種勞心勞力卻往往不得善果的事?
對此,寵渡並沒有困擾多久,在想通以後也忍不住感嘆吳勝城府之深,“好個滑頭,算盤打得比我還響。”
其一,修為暴漲,必在走出金烏山谷之後。
此等機緣,已然招妒;若再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說法來,必定招疑。所以最終可能的一個結果就是,無故失蹤或“意外”死在某個山溝溝裡。
其二,單憑那股討好鑽營的勁兒,吳勝就算不露真本事,也大機率能上淨妖山,成為正式弟子,彼時便可坐享金烏派與淨妖宗兩家資源。
退一萬步講,即便最後未能進入淨妖宗,再想辦法回金烏山谷也不遲。
說白了,不外“貪”唸作祟。
就像施展五行天棺的時候,只因貪圖寵渡身上的寶貝,吳勝害怕人亡袋毀撈不著好處,臨時更換鎮界之物,進而削弱了天棺的威力,讓寵渡有了喘息之機。
若非如此,吳勝必贏,何至於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同樣,經此一役,寵渡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更為直觀的判斷。
吳勝實力強悍,絕非一般的歸元高手可敵,卻還是死在歪嘴葫蘆下。不得不說,這葫蘆真的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