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聽叔叔這麼將,廩犧令倒是一愣,想要細問,內史卻不肯說了。
於是,廩犧令識趣地換了個話題:“叔父,長公主公子之殺人一事……”
“住口!”內史一揮大袖,寬廣沉重的錦緞幾乎打上侄兒的下巴。
廩犧令一驚:“叔……叔父!”
“蠢,蠢!”內史戳戳侄子額頭,很有點恨鐵不成鋼:“長公主之公子,清白無辜。何來‘殺人’之說?”
“呀?呀……”廩犧令莫名其妙,磕磕巴巴地問道:“叔父,叔父,如今人證物證俱在……”
心煩地抬抬眼,內史從盒子裡拎起那枚帶鉤,在侄子面前晃啊晃:“物證?物……證?”
“嗤!可笑……”帶鉤在空中一跳,穩穩落在開啟的盒子中:“何人無帶鉤?區區一帶鉤,何堪為‘證’?”
廩犧令呆呆地看看物證帶鉤,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叔父,此帶鉤之上,存長公主邸之印記焉……”
“長公主官邸,上至家令舍人,下至閹侍僕役,所用之物皆有此印記。”內史走向小榻,舒展舒展筋骨靠坐下來:“何足而道哉?”
做侄子的恍然:也是,長公主名下的屬官奴僕好多。這些人穿的用的,都由長公主家供給;所以那些衣飾用品上都有館陶長公主家的特定標記。
‘可這官司畢竟是打起來了。同時牽連開國勳貴和當朝皇姐,事情可不小啊!總要和長公主說一聲吧!’廩犧令在叔叔躺的小榻前跪坐,有些擔憂地問道:“叔父……將拜訪長公主耶?”
“否!”內史拖過枕頭墊在頸後,仰望著房梁說道:“非吾也。吾侄,乃吾侄將拜訪長公主邸!”
“呃?”廩犧令怔住,迷茫地看著內史——叔叔官居‘內史’,位列漢卿,有身份有資格上門求見館陶長公主。而自己只是個低微的下官,這樣的大事由他出面,合適嗎?
‘還是太年輕,太年輕了。又一直在自家人身邊做事……’看了看侄兒,內史轉身改成頭朝裡,閉目休息——先讓侄兒想一個晚上吧,明天,到明天再教他其中的道理。
。
一離開官署,樊老頭就向後狠狠啐了一口:“呸!”
“阿舅,阿舅……”陳掌扯扯舅舅的袍帶,無奈地往外拉——這個舅舅就是魯莽,怎麼能這麼做呢?無論怎麼說,這可是大漢正正經經的官署啊!
爬上馬車,樊老頭癱了似的躺在車廂裡,淚如雨下,仰天悲鳴:“麗娘,麗娘……麗娘呀……”
陳掌搖搖舅舅的胳膊:“舅父,節哀呀……”
“吾女,老父無能,無能呀……”樊家主陷入深深的苦痛。
他也知道,那些證據遠遠達不到指認兇手的程度——尤其當嫌犯是皇帝姐姐親生的兒子,皇太后心愛的孫兒時。
“阿舅,”陳掌俯□,對著舅舅的面孔說:“阿舅無憂,事……猶有可為!”
“猶有可為……有可為?阿掌?”樊老頭猛然睜大眼:“阿,阿……掌?”
‘幾乎忘了,這個外甥和其曾祖父一樣,鬼主意一套套的層出不窮。’樊老頭半欠起身,目不轉睛地望著陳家的這個侄子:“阿掌,計……將安出?”
陳掌一樂,套在樊老頭耳邊:
咕咕……
唧唧……
作者有話要說:看在我今天
節假日不休息,
強冷空氣寒風凜冽還跑網咖碼字的份上,
大家請別嫌棄字數少啊!
204
204、24…08 報復 。。。
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天空淡藍淡藍的,太陽掛在高高的半空中,慷慨地灑落萬點萬點。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