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在藍鳳凰哥哥的脖子上、被子上,並不想殺了這矮冬瓜,所以下手極有分寸,那傷口並不深,最多會流不少的血,但絕不致命,而且以他的先天真氣和點穴手法,止血效果不可謂不好。之所以不直接放青年自己的血,卻是嶽不群看出他病入膏肓,壽命將盡,生怕一折騰就死翹翹了。
乾咳兩聲,嶽不群指著自己一臉五彩斑點,道:“藍鳳凰無緣無故對我下毒,又灌我喝毒酒,現在我這毒還沒解呢……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我把你們殺光,要麼你們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聽這話,藍鳳凰又氣得眼珠子凸起來,“我是把你毒倒了,可你也耍了我好大一通,你喝了我的寶酒,佔了我的便宜,還倒打一耙!”
既然佔了絕對上風,嶽不群也就不慌不忙,“你對我下毒,又封我經脈,我只不過騙了騙你,沒殺你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不拘小節……但是,什麼喝寶酒、佔便宜那是絕無僅有的事,你要有證據就拿出來看看……”說著一臉玩味的看著藍鳳凰,只看得她又羞又氣,臉色怒紅,只覺胸前的針扎之痛又隱隱發作,可偏偏一時間難以啟齒。而嶽不群接著道:“可我有證據啊,我這一臉毒斑可是做不得假,說明那酒就是毒酒……你們要是不快點給個交代,我這可要動手了!”手中寶劍抽出一半,雪亮的劍刃映得矮冬瓜臉上一寒,他脖子下意識一縮,眼神就閃爍起來。嶽不群看在眼裡,心下更有把握。
眼看對方露出了勒索之意,病怏怏的青年低頭沉吟片刻,便道:“舍妹胡亂下毒確是不對在先,不知閣下要何種賠償才肯消氣?”
“那倒要看你五毒教有什麼能夠讓在下看得上眼的?”嶽不群眼神不經意間瞟過矮冬瓜,其實心裡已經選好了目標,但在暴露之前,能夠再討些寶物,也是多多益善嘛。
青年掃了一眼對方手中抽出一半的寶劍,劍身盈如秋水,鋒銳懾人,可謂世間罕有之物,任何武林中人得之都會倚為至寶。低頭暗忖,五毒教家業不小,但能夠入對方之眼的寶物恐怕甚少,原本‘五寶花蜜酒’是最佳選擇,可惜小妹任性慣了,隨便就把寶酒給對方喝,還被對方反咬為毒酒,這可難辦了……剛一抬頭,卻見嶽不群眼神曖昧的盯著藍鳳凰,而藍鳳凰在嶽不群飽含攻擊力的眼神下節節敗退,不僅不敢對視,而且臉蛋耳根都羞紅了……
心裡忽然一動,青年就慢吞吞的從手腕上取下一串手鍊,二十餘顆花生米大的乳白珠子,似佛珠式樣刻滿細密花紋,其中一顆龍眼大的純青色珠子格外顯眼。他對著嶽不群說道:“這串手鍊上的象牙珠子不值什麼,但這顆純青夜明珠乃是我五仙教的至寶,向來隨教主貼身收藏,傳說乃是數百年前的先輩們偶然得到的特殊夜明珠,又經數代人以珍惜藥物秘密培制,才化為純青之色……它平常並不發光,只在接觸到毒藥之時才發出光芒,光芒越亮,就證明毒性越大!”說著他就將那純青珠子往嶽不群的手背上一放,一接觸嶽不群手背上的五彩斑點,黯淡的珠子就立時亮起微微青光,映得嶽不群手背都有些淡青。他又繼續道:“當然,只此一點也算不了什麼,它之所以稱為至寶,乃是無論你身中何毒,只要將珠子含在嘴裡,將浸過珠子的唾液嚥下,都能暫時壓制住毒性蔓延,如果不是極強的毒性,短時間就能化解幾分……”其實他這是謹慎的說法,在先輩們的傳聞中,直接說成含著珠子就諸毒不侵、無毒不解。
眼看嶽不群眉頭一挑,似是饒有興趣,青年無視了藍鳳凰快要翻出來的眼珠,直接將手鍊套在嶽不群手腕上。
“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我就暫且饒你們一次……”有這個意外收穫,嶽不群頗為滿意,當然,他盯上的目標那是絕不會放過。“嗯,對了……你妹妹弄丟了我的小舟,那我這兩天就住在你們船上,你們可要給我……”在滔滔不絕,提了一大堆衣食住行等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