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顧不上這些,回身攥住薄湛的袖子問道:“相公,他們該不會查到驍哥或者梁東了吧?”
薄湛心念電轉,不一會兒就有了判斷。
“不會,查到他們就會查到我,他既然讓邱瑞撤出侯府,說明懷疑的不是我們。”
衛茉蹙起了眉頭。
那雲齊懷疑的是誰?
☆、情到深處
這幾天衛茉有些坐立不安,自從那日聽到齊王與邱瑞的對話之後她就格外擔心會殃及某個無辜之人,薄湛十分了解她的心理,答應她會去查查齊王在對付什麼人。
話分兩頭,不久便是端陽節了,往年這個時候只要雲懷在京中都會帶著衛茉出去玩一天,今年她已經嫁了人,端午節當天自是沒有時間出去的,所以雲懷一番思量過後,把遊玩的日子提前了幾天。
衛茉本來是不想去的,並不是說雲懷此舉讓人厭煩,恰恰是因為他站在她的角度把一切都考慮到了,貼心得無可挑剔,這才讓她倍感為難。
所以即便最後決定與雲懷出遊她也沒有刻意扮成原來衛茉的樣子,從脾氣性格到說話方式都是歐汝知,陌生而疏離,希望這種反差會讓雲懷望而卻步,然後慢慢淡化他們之間的關係,在無法坦白身份的現在,這樣對他們都好。
天公作美,出遊的這一日晴空萬里,碧藍如洗,雲懷帶著侍衛與衛茉在北門會合,隨後一起去了郊外的莊子。
車裡炎熱,越往山中走越見涼爽,衛茉忍不住微微撩開帷幕透氣,雲懷細心地發現了,溫聲說道:“是不是有些悶?等你病好了師兄教你騎馬,到時我們就不用坐馬車來了。”
衛茉回過頭,恰好對上雲懷的臉,上面明晃晃地盛著寵溺,還有一絲正經,看來他並不是說說玩的,只是衛茉並不想讓他費心,便婉言謝絕了。
“不用了師兄,騎馬太累了,還是坐馬車的好。”
雲懷挑眉道:“是麼,這可真稀奇,上次我回來你還纏著我說要學騎馬,怎麼這會兒又不感興趣了?”
衛茉淡淡地答道:“想法總是會變的。”
雲懷凝視她半晌,面龐上流轉的光澤逐漸凝滯,罩上一層暗影,久久不散,經過再三思慮,還是把話說出來了:“茉茉,要是有什麼心事……儘管對師兄說無妨。”
心事?她有什麼心事?衛茉呆愣片刻,心裡突然啊了一聲,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
回到天都城之後,尤織每隔幾日就會過來給她請脈,通常都是由留風從側門領進侯府,請完脈再原路返回,悄無聲息,省去了不少麻煩。誰知府裡眼線太多,沒過幾天馬氏就把事情捅到老夫人那去了,老夫人得知她患有寒毒,氣得當即把薄湛叫過去罵了一頓,連帶著好幾天請安都沒給衛茉好臉色看,兩個婢女看在眼裡,想必是跟雲懷說了。
其實衛茉自己並沒覺得受了多大委屈,將心比心,任誰知道自家孩子娶了個藥罐子回來都難免要生氣,何況侯府不是尋常人家,她和薄湛的孩子日後是要襲位要擔起重責的,若跟她一樣身體孱弱那可怎麼辦?
雖然尤織非常肯定地告訴過她,只要祛除了寒毒,經過適當調養,她完全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出健康的孩子,但並沒有人跟老夫人保證這一點,更別提還有個加油添醋的馬氏在旁邊,所以這一切其實都很正常,只是在雲懷眼裡,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師兄,又是那兩個丫頭跟你說什麼了吧。”
雲懷跳過了這個問題,語重心長地說:“茉茉,其他事你不用多想,如果在侯府過得不開心儘管到王府來,以前是師兄沒有辦法護著你才把你扔在了衛府,現在不一樣了,你想要什麼師兄都會為你辦到。”
衛茉心中暗歎:“師兄,我沒有不開心。”
“可之前你並不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