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宣佈繳械投降。
“你靠在這別動,我去端藥來,一邊喝一邊說,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告訴你,好嗎?”
衛茉抽回被他壓著的水袖,徑自將身邊薄被掠上腰間,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薄湛知道她這是同意了,嘆了口氣,起身出門,不一會兒便端了藥來,還拿了個軟枕墊在衛茉身後,讓她靠得舒服些,無奈衛茉無動於衷,氣氛依然冷凝。
“來,先喝藥吧。”
薄湛用銀匙舀了一勺遞到衛茉唇邊,她冷冷地看著,壓根沒有張嘴的意思。
“茉茉,我們都答應你了,不許再鬧脾氣,身體要緊。”
這次衛茉乾脆撇開臉了。
霍驍坐在邊上乾著急,他知道衛茉是在等著他們先開口,但從去年到現在這麼多事情一時半會兒哪說得完?到那時藥早該涼了!他撓了撓頭,想起平時哄王姝喝藥時都是一口藥一顆糖換著來,十分有效,於是脫口而出:“你喝一口我們回答你一個問題,可好?”
此話一出薄湛便知道不好了。
衛茉伸手奪過藥碗,仰頭一口氣喝光,然後揚起鳳眸看著霍驍,似玩笑又似脅迫地說:“驍哥,你不會讓我再吐出來吧?”
霍驍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你認識她這麼多年,不知道她什麼性子?還出這種狗屁倒灶的主意。”薄湛甩了個眼刀給霍驍,隨後把衛茉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問吧,為夫來回答你。”
衛茉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幽然輕吐:“我爹他……臨死前說了些什麼?”
“我沒有見到爹最後一面。”薄湛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著,神色有些沉重,“那天,我聽聞爹改了口供,便在深夜趕去了天牢,百般詢問之下,他始終不肯透露原因,只說自有辦法脫身,讓我趕緊去邊關找你,我不疑有他,連夜就動身了,誰知半路就傳來了他的死訊……”
薄湛感覺衛茉的手在輕微的顫抖,於是俯身把她攬進了懷裡。
“後來我才明白,當時一定是秦宣去找過爹,告訴他只要能認罪即可換你一命,爹不相信他卻又擔心你的安危,於是一邊假意順從與他周旋,一邊給我爭取時間,只可惜,我還是晚了一步。”
霍驍抽了把椅子在邊上坐下,長嘆道:“當時我的身份敏感,不方便去尋你,便留在天都城伺機營救老師,沒想到兩頭皆失,老師身亡,湛哥也受了重傷,還有你……唉!”
原來爹甘願揹負罵名放棄生命是為了保住她。
衛茉瞳孔一陣緊縮,雙手攥得發白,病容愈發褪盡了血色,隔了半晌才咬牙問出一句話:“害歐家的……是不是丞相和齊王?”
秦宣說與惡人做了交易換她一條命,從他突然娶了駱子喻來看,對方很有可能是丞相,而他向來與齊王親近……儘管種種細節指向的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但仍需他們點頭肯定。
薄湛凝視著她,唇齒微張,溢位一個再沉重不過的字眼:“是。”
衛茉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能控制住情緒。
“偌大一個朝廷,竟然被齊王和丞相一手遮天……難道沒有人調查信件的真實性?沒有人質疑這件事有多麼不合理?沒有人想想……”
“茉茉!”薄湛沉聲打斷了她,扶住她的肩,強迫她看著自己,“不要再說了,他們的勢力遠遠超過你我的想象,你再氣憤再難過都好,今後面對他們時還是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知道嗎?”
霍驍亦道:“湛哥說的沒錯,當時他們早已把手伸進了你的兵營之中,不但把你偽裝成畏罪自殺的模樣,還秘密處死了所有心存懷疑的將士,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們運回天都城的屍體是假的!”
衛茉臉色刷白,倏地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問道:“都有誰……被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