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讓自己不哭,可是,眼眶中的淚水還是溢了出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這樣的她格外的令人心痛。
傅翼一見,心深深的被刺了一下,並非憐惜陰諾諾,而是想到殷臥雪,闊別五年的她,他何曾見過她流淚,五年後的她,在他面前淡漠的好似除了仇恨沒有別的神情,就算有都是稍縱即逝。
“對不起,我不該來。”陰諾諾沉痛的閉上了眼睛,她不該心急,這樣會事得其反,她要隱忍,必須隱忍,否則會敗的一塌糊塗。
傅翼並沒有留她,目送她的背影。
“翼,需要我時就來找我,沒有人比我更瞭解臥雪。”陰諾諾停下腳步,輕輕的說道,語氣裡竟是訴說不出的無奈何痛苦。
傅翼一愣,抬起腳步向陰諾諾走來。
“你認識的臥雪只有五歲,歲月早就將她洗滌了一番,若說懂她,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人,連她自己都不懂自己。”傅翼說道,殷遏雲是她的哥哥,是跟她生活得最久的一個人,他都不能說懂臥雪,她只照顧了臥雪五年,如何懂?
五年的孩子,有什麼個性。
“是啊!臥雪早就不是當年的臥雪了。”陰諾諾轉身邁步,這次她沒再停下來,她堅信,他會來找她。
殷臥雪從傅翼寢宮裡離開,並沒有去御花園,而是直接去了冷宮。
冷宮給她回憶太過痛苦,痛得她都沒有勇氣去面對,她並沒有推開那道門,只是站在門外,她站了很久,久得腳都麻了,什麼也沒想,只是靜靜地站著,呆呆地望著那道門。
直到天黑,她才離開。
殷臥雪站在門外,她不知道,只要她推開那道門,就會看見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呆滯的坐在井邊。
殷臥雪躲在*上,毫無睡意,也不敢閉上眼睛,只要一閉眼,腦海裡全是孩子死的那一幕。
睡不著,躲著也難受,殷臥雪起身來到軟榻上,叫人拿來棋,獨自一人下棋。
“臥雪,還沒睡。”蕭莫白向她走來,腳下的步子竟有些說不出的沉重,他緩緩的在殷臥雪身邊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棋盤,目光閃了閃,嘆了口氣。“臥雪,你這樣會讓遏雲擔心。”
他陪了她五年,夜裡每當她想起孩子時就會獨自下棋。
“我哥睡了嗎?”臥雪問道,拎著白子的手遲遲不落子,如果哥不在,她可以沒有顧及,她不想讓哥擔心自己。
“沒有,在陪恆兒。”蕭莫白拿走她手中的白子,放回盒子裡,將棋盤上的白子一顆一顆的撿起放回盒子裡。
“哥也真是,明明就疼愛恆兒得緊,卻便便故作冷漠。”殷臥雪沒阻止蕭莫白,指手揉搓著眉心。
“他本來就喜歡恆兒,只是知道了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他才排斥恆兒。”撿完白子,蕭莫白又撿黑子。
“莫白,為什麼要將這些事告訴我哥?”殷臥雪問道,她很好奇,不是說好不說的嗎?
她的痛,她的苦,她的恨,她的委屈,她最不想的就是哥知道,更不敢告訴皇叔,若是皇叔知道,她不懷疑皇叔為了她會起兵攻傅氏皇朝。
蕭莫白撿棋子的手一頓,看了殷臥雪一眼,坦然的說道:“他是你哥,他有權知道真相。”
“莫白。”殷臥雪有些無奈。“正因為他是我哥,我才不想讓他知道。”
蕭莫白想了想,說道:“我本來也不想說出,我答應過你,沒得到你的同意不會將你的事告訴任何人,但是,只要我看到遏雲替傅翼說話,就忍不住將真相告訴他。”
殷臥雪沉默,當時大哥問她時,她說了真話,只是沒告訴他更殘忍的,這些都是哥能接受的,畢竟當初是她不聽勸,執著的代替眠霜來傅氏皇朝和親,哥把傅翼對眠霜的恨說的很清楚,是她自己不聽,會受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