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是難免的。
“曾經深深傷害過他妹妹的人,還能當朋友嗎?”蕭莫白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換言之,傅翼有將遏雲當朋友嗎?即便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以為你是殷眠霜,他就傻到不會去查嗎?你跟殷眠霜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只要留點心都會察覺出來,我不相信傅翼對你的身份就那麼堅信不移,只要他心存一絲的懷疑,只要他肯派人去殷氏皇朝查,你的謊言再縝密,也抵不過證據,可是他偏偏沒有,還那樣傷你。”
蕭莫白伸出手扶起她的臉,指腹溫柔的滑過她的臉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
殷臥雪一愣,她居然流淚了,她想忍著眼淚,不知為何,淚水好似是缺了堤的江水,氾濫成災,任由蕭莫白如此擦拭也無法抹乾。
“臥雪。”蕭莫白急了,他不該說那些話,他的話無疑不是將當年的事重複了一遍,她明明睡不著,情緒難控制,他還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安慰人的話說多了也多餘。“臥雪,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女人流眼淚,當看到女人流眼淚我會心生厭煩。”
臥雪的眼淚不會讓他心生厭煩,深深的刺痛了他,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話非但沒有讓殷臥雪的眼淚止住,反而更加流的厲害,殷臥雪不想哭,卻不知為何淚水就止不住。
“臥雪,別哭了。”蕭莫白有些急躁的說道,聲音裡確實心疼,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靠在他懷裡,殷臥雪輕輕的闔上了眼眸,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想哭。”
窗外,一抹身影聳立著,靜靜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大手緊握成拳,壓抑著沉重的情緒。
殷臥雪想要推開蕭莫白時,出聲道:“傅翼在外面。”
殷臥雪的身子一僵,在蕭莫白懷裡微微仰起了頭,目光裡有著淡淡的無奈,沒放開彼此,越抱越緊,緊得彷彿要將彼此揉進身體裡。
傅翼在外面站了多久,他們就抱了多久,其實,只要蕭莫白直接將殷臥雪抱到*上去便能打破這個僵硬的氣氛,也不知是忘了,還是不想那麼做。
待傅翼走後,兩人才放開彼此,肢體都有些僵硬了。
“莫白,我發現自你跟我來到傅氏皇朝,你似乎有些變化。”在蕭氏皇朝,蕭莫白對她是冷談的,即使他很照顧她。
“別忘了,你是我的王妃。”蕭莫白說道。
殷臥雪想了想也對,他們是夫妻,當然要表現得恩愛一點,他們越是恩愛,對傅翼就越是打擊。“莫白,問你一個事。”
“問。”蕭莫白收起棋盤,轉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那個才是真正的你?”殷臥雪接過他遞來的水,優雅的泯了一口。
“你喜歡那個我?”蕭莫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以前那個。”殷臥雪想也不想就回答。
“以前?”蕭莫白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喜歡現在這個他,畢竟,現在的他比較有人情味一點,不像以前那個,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習慣了以前那個像。”她並非是個受虐狂,她是真的習慣以前那個蕭莫白,不會關心人,只會威脅和打擊。
“在傅翼的折磨之下怪不得你能在這裡待一年多。”蕭莫白說的無奈,輕輕一嘆。“好了,時候不早了,去*上休息。”
傅翼在時,他們睡一張*,傅翼走了,殷臥雪睡*上,蕭莫白睡軟榻。
“你呢?”殷臥雪問道,見蕭莫白搬走軟榻上的小桌,殷臥雪又問道:“你不怕他回來嗎?”
“剛剛對他的衝擊不小,不會再來了。”蕭莫白很肯定,這一點他敢保證,傅翼不是她,不會自找虐。
殷臥雪咬了咬牙,轉身朝*走去,蓋上被子,她躺在*上,蕭莫白躺在軟榻上,二人久久不曾說話,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