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聞言挑眉,只瞧著她道:“突然?我倒不知你還有未卜先知的能耐,還是做夢夢到柳城有位治六畜的名醫?這才一到東都就直奔柳城而去了?”慧安面上不由一紅,但見關元鶴的樣子也不像生氣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巴,嘻嘻的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事已有兩年,關元鶴的氣也積不了這麼久,見她討好便只狠狠捏了捏她腰間的肉,道:“以後遇到沒把握的,危險的就叫下人代勞,若是再傷了,以後那馬場便也不必再去了。
慧安聞言便笑了,連連點頭,兩人正膩歪,方嬤嬤快步進了屋子,滿面笑容地在外頭稟道:“爺,少奶奶,皇上封賞的詔書到了,全公公親自來了,老爺請爺和少奶奶趕緊過去領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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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聞言一愣,大輝的規矩,皇上有聖旨下來,便由家中全部男丁前往接旨謝恩,而女眷若是和旨意無關,是不能前往接旨的,只需在內宅置設香案,由主母帶著眾位女眷衝皇宮叩拜便好。故而慧安一聽叫自己和關元鶴一道去前頭接旨,便知這旨意和自己有關,由不得心一跳,瞧向關元鶴,卻見他挑了挑眉,道:“許是冊封誥命的旨意,我早先就上了請封摺子,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慧安這才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失落,她本想著也許會是皇上對南方馬場的事情有恩旨下來,只這事關元鶴既沒聽到動靜,只所也是沒指望。何況只這麼點小事,若是恩賞,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關元鶴見慧安面帶不鬱,便拍了拍她,道:“襲爵的事非是一日之功,你別太過在意,此事容後再議,先收拾接旨吧。”
慧安聞言這才笑了,起了身,關元鶴一出去,秋兒幾個便快步進來,給慧安梳妝穿戴,待收拾齊整,慧安才出了屋,和關元鶴一道坐了春凳簷子往前院的正廳趕。
待到了正廳,卻見關白澤正和全公公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說著話,而關府的一眾男丁也都已聚齊。關白澤見關元鶴和慧安一前一後的進來,便笑著道:“全公公已經等了一陣了。”全公公這才站了起來,笑著衝關元鶴躬了躬身子,道:“關將軍和沈小姐大婚灑家還沒能說上一句恭喜呢,大喜啊。”
美元鶴抬了抬手,和全公公寒暄幾句,那邊關白澤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了香案,慧安這才忙跟著他跪下,就見全公公拿出五色絲絹織成,起首藍色,中段明黃色,尾段淺綠色的聖旨來,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愛卿,天惠聰穎,屢立奇功,敦厚行義,通國達體……”
慧安一聽便知這不是封誥命的聖旨,正想著前世時關元鶴是被封為候爵的,難道會是現下這時候,她正絞盡腦汁的回想,便聽那邊全公公念道:“朕心甚慰,著吏部從重議獎,晉破虜將軍,加封一等東亭侯,世襲罔替。”接著全公公便又取了一道詔書來,繼續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亭侯之妻沈氏溫婉賢良,深明大義,多有才藝……”
慧安聽那聖旨果真是冊封侯爵的旨意,竟連那封賜的爵號都一模一樣,不由心一絞,有些透不過氣來。只因她很清楚前世時關元鶴被封爵不久便出征北境,然後便隕落在了潼關。
而今世她只所以沒有將此事太放在心上,一是因為今世發生了很多前世沒有發生的事情,二來也是太多人的命運都發生的扭轉,起碼在前世,那些死在端門事件中的人們都還好好的活著。這才使得她將關元鶴的死拋在了腦後,她心中雖想著到明年定要阻止關元鶴呆在疫病區,但如今乍然一聽這東亭侯的封號,卻還是僵了身子。
她這邊正心中交戰,便聽全公公說起了她來,慧安只注意到他念的“封三品郡夫人”便再未細聽。
待全公公唸完旨,眾人面色不一,關白澤帶著眾人領旨謝恩,慧安才扶著關元鶴伸過來的胳膊起了身,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