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只有山河國破,以身殉國了……”宋安之搖擺著步子走向床邊,拋下了這句話後,身子一倒,便呼呼睡了過去。
見他癱死過去,紫陽自然不許。她還有重要問題沒問呢!她師父……
“喂,宋安之,你醒醒。杭州第一風流,醒醒,有美女……”紫陽執拗的搖晃著,叫喚著,引誘了小半夜。可宋安之,依舊毫無動靜。無奈,只有死心了。因,累的慌……
“這傢伙,酒品怎這般不好。”紫陽低聲罵咧一句,便知趣而貼心的替他脫了靴襪,幫他蓋嚴緊了被褥,才轉身離開。出門望望天,本公主這般替人脫靴的伺候人,還是頭一遭啊!
繼而寬慰自己:望本宮的禮賢下士,能收得人心啊!宋安之,你得給力啊!我大嶽,仰仗你了。如此思量著,紫陽覺著,替宋安之蓋被脫靴這樣的美談,定要間接性的讓其知曉,才是不失為一種浪費的。
其實,喝醉便睡的酒品,算好的了吧!要不,下次吐一個,再睡?
待其走後,宋安之睜著眸子,這樣想。
其實,宋安之所想的,全然不僅於此……
方才,他裝醉之舉,實為逃避。他不想面對,那所謂的天意!
那日,他與他叔張道宇見了面。因他知,以張道宇察言觀色,揣度人心,能掐會算的本事,朱紫陽要在其手上逃之夭夭,可謂是難於登天的。
而朱紫陽恰如其分的聰明,雖聰明,但不絕頂聰明。最終必將釀成,一步錯棋。便是……即使他宋安之曾已有告誡,拖蕭郎相告讓其尋張道宇相助,可她朱紫陽必因其她所顧慮到的八分心思,而不去尋。最終結果,怕是隻有栽在張道宇手中。
故而,他只有插手。
在蕭郎投燕軍的同時,宋安之偷偷約見了他的叔叔,想借由著他們之間的叔侄情分,而讓張道宇買上一個情面。
可那日兩人所談,卻是不甚歡。
因,張道宇藉著天命,苦勸宋安之,讓其不要再插手兩軍交戰之事。
可年輕氣盛的宋安之,自然不答應!人朱紫陽,一介女流,都能為國獻身捐軀至此,他這個堂堂男兒,怎可比之不及。
實則,他佩服之餘,對其已……心生……愛慕。而這愛慕,才是那真真正正的原因。只是,現今的宋安之,還不願明明白白的承認罷了。
無奈,張道宇,最終只有放棄。
離了,留下一句告誡:“阿仁,因你母親之事,故而你重不信天命。可今日作為叔叔的我,必須勸你最後一句,只有你算得天命,得其要領,知其關鍵,方能有法改之。知,方能明也。不知,是為永黑也。逃避,終敗之。”
這一句還不夠,臨到了門口,張道宇停了步子,還要再來一句,“她,朱紫陽,非常人。這場對陣之中,她是那最為關鍵之棋。”張道宇老眼深深,是重未有過的沉重。
今日,他張道宇仁至義盡了。如此思來,沉重眸間,又化為一抹釋然。毅然跨出了門,揚長而去,再未回頭。
此番計策失敗,宋安之掙扎許久,最終卜算了天命。
而這天命,打擊他甚深……
他“降”之意,是為降服。
朱紫陽你可知,天意所授,命中註定他朱隸溪今生若敗,就只有敗在你的手中!
只是……他宋安之不願。他依稀期盼著,除卻此外,或許他還能想出其他的法子。
可無疑,燕王今晚的安然逃離,重重的創傷了他一下。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執拗著,逃避著,不願用上這……他視為的最糟糕的一計。
總會有其他法子的。宋安之這樣想著。
*…*…*
第二日,宋安之一睜開眸子,耳畔便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