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一點都不累!”他說著一頓,讓人收了棋盤,望著嚴志綱道,“……起初我只當小打小鬧,可一連十來日事情周旋不下,此事你怎麼看唐朝大宗師。”
“兒子認為,此事恐怕和魯直的事情是同一人佈局策劃的。”嚴志綱眉頭微挑,自信滿滿的道,“不過父親不必擔憂,此事交由兒子去辦,我既回來了自然要為您分憂才是。”
“好,好!”嚴安欣慰的道,“此人不清除出來,為父心中難安,他就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誰也摸不準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嚴志綱點頭道:“兒子一定不負您所託!”
“好。”嚴安說著摸著下頜上的鬍鬚,又胸有成竹的道,“等明年大局穩定,為父打算陪聖上南下尋蓬萊,聖上登基以來還從未出去走動過,也該出去走走了。”
“父親這個主意好。”嚴志綱道,“聖上也實該出去走動走動。”
嚴安頷首說起陶然之:“上回讓勳貴募資修丹爐,陶然之成了眾矢之的,如今張茂省又拿了十萬兩出來,他已經用處不大。”嚴安凝眉道,“我看你要再物色一個人,有備無患才好。”
嚴志綱點著頭:“兒子已經派人去龍虎山了,不出數月便有訊息。”又道,“倒是這個鄭孜勤是個人物,能屈能伸,一句話不說就拿了兩萬兩出來。皇后有恃無恐也是因為有他。父親,儲君之事不過早晚,您看,我們要不要適當鬆一鬆口。”
“暫且不用。”嚴安擺手道,“儲君不能立,一旦立了儲君朝堂便會涇渭分明,他們雖動不得我,但卻會以儲君馬首是瞻,屆時我們定然麻煩不斷!”
嚴志綱微微蹙眉,聖上早晚會死,這個時候一定要將新君牢牢拿捏在手中,好為將來做打算,只是嚴安不贊同,他也不好多說,只得應是!
外頭有人喊了一聲。
“進來。”嚴安朝外頭喊了一聲,便立刻有人進了門,一身黑衣勁裝打扮,眉宇間凶氣駭人,朝嚴安父子抱了抱拳,“老大人,二公子!”
嚴安放了茶盅,問道:“那個叫什麼來著……”嚴安一時間想不起來那人的名字,嚴志綱就笑著提醒道,“薛鎮弘。是大理寺左少卿薛致遠的胞弟!”
“對,對。”嚴安笑望著嚴孝,道,“事情辦妥了?”
嚴孝點頭道:“辦妥了,現在薛府正為這事鬧的雞飛狗跳,據屬下觀察,薛致遠雖口口聲聲說要將薛鎮弘送去衙門,但這件事就算他真的這麼做,對他來說也是摘不乾淨的,所以,他們勢必要有所行動。而夏堰那邊,為了保這個得力干將也會不遺餘力。”
“嗯。”嚴安頷首道,“先讓他們擋一陣子,等事情穩妥了,我們再出手收拾那些烏合之眾。”
嚴志綱點著頭,心頭一動,道:“父親,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兒子還因此衍生了一個想法。”他說著微頓,接著道,“鹽商勢大財眾,我們經營了這麼久也收效甚微,您看,若不然乘此機會把兩淮的鹽綱整頓一番,徹底改頭換面。”
嚴安聞言一振,問道:“你且說來聽聽。”嚴志綱就道,“兩淮鹽商以揚州為首,而揚州的鹽商又大多數來自徽州,他們常抱作一團一致對外,有時集資購買鹽引,鹽場幾乎要被這些人壟斷,兒子想,不如乘此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往後兩淮官鹽只交由某一人經營打理,這樣一來市場不但不會混亂,而我們也能透過此人,輕而易舉的控制兩淮的鹽業。”
嚴安若有所思,躊躇道:“此事雖好,可動靜太大母樹。”他猶豫道,“你不如修書去問問秦昆的意見,這些年他對兩淮鹽業瞭如指掌,應該能對你有所幫助。”
“兒子知道了。”嚴志綱點頭應是,嚴安又看著嚴孝吩咐道,“這個薛鎮弘暫時留著還有用,你要穩住他!”
嚴孝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