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方徊在棋盤街外一家茶館見到了宋弈,他關了門左右看看,低聲道,“屬下查到了,薛鎮弘口中所說的葉三哥很有可能是嚴孝,此人是嚴安收養的義子,在嚴府負責嚴安的安危。據說他祖上姓葉,在家中排行老三,後來被嚴安收養後改名嚴孝。”又道,“因他甚少在外走動,所以,我們只知道嚴孝卻從未聽過葉三哥!江湖上不知他來歷的人,都將他當做漕幫的,而漕幫的大當家確實也和他私交匪淺。”
宋弈聞言眉梢一揚,在椅子上坐下來,手支著面頰微笑道:“看來,嚴懷中是打算讓夏閣老等人替他擋上一陣,好給他騰出時間來。”他微微思索,吩咐方徊道,“你回去收拾一番,明日陪薛三老爺出去一趟。”
方徊一愣,問道:“爺,您是……”
宋弈起身,負手道:“不知道嚴孝的身份,我們要顧忌會不會另有其人,可現在知道了他的目的,那就沒什麼可擔憂。”話落,他微微一笑,“他既然送上門來,我們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方徊心頭一動,不確定的道:“您讓屬下將嚴孝……”他做了個殺人的動作,宋弈點了點頭,“先借此機會斷嚴安一條臂膀,也讓他感受一下,摸不著門路的焦慮。”
這樣一來,嚴孝不在他們就沒有理由來拿捏薛鎮弘,即便將來查出來,沒有佐證,薛鎮弘也能推的一乾二淨。
在這樣的局面下,宋弈這麼做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辦法。
“那何不在京城就……”方徊疑惑的看著宋弈,宋弈擺擺手,道,“京中嚴安的耳目眾多,我們在暗處,辦事更為便利。”
方徊應是,抱拳而去。
宋弈站在視窗,望著棋盤街走動的人流,微微一笑。
下午,宋弈去了薛府,薛鎮弘看到他如看到救星似的,道:“怎麼樣,可有什麼眉目!”
“三叔請坐。”宋弈和薛鎮弘對面而坐,他道,“明日我會讓人陪你一起出城,屆時那位葉三哥定然會主動來尋你,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管……事情辦妥後,你先回泰和,該做什麼做什麼,不管是誰去找你,都暫時不要理會。”嚴孝肯定派人盯著薛鎮弘,只要他走嚴孝肯定會出現。
薛鎮弘摸不著頭腦,稀裡糊塗的道:“這麼說,你知道葉三哥的真實身份了?”
宋弈笑而不語,薛鎮弘就知道宋弈不打算告訴他,他想了想,道:“成,那我聽你的,這就收拾東西明天回去。”又道,“這樣就不會連累我大哥一家了吧。”
“三叔先保住自己,才能想別人是否被牽連。”宋弈緩緩道,“往後您若要窩本便正大光明的走官途,我可以給您引薦幾人,私鹽的事,若無萬全把握切入涉足。”
薛鎮弘感激不盡,朝宋弈抱拳道:“有勞宋大人,這回的恩情我薛老三記在心裡了。”
宋弈道:“不敢
調教貞觀!”便起身和薛鎮弘告辭,出了門去,薛鎮弘在房裡思慮了好久,突然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在門口碰到了焦平,他朝焦平道,“我方才和宋大人的話還沒說完,我不出門,追著他把話問清楚就好了。”
焦平猶豫的看著他,薛鎮弘不耐煩的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別煩了。”大步朝外頭走去,一刻不停的出了側門,等他上街後就徑直去了泰豐銀號,在裡面取了五十兩的銀子,又去了崇文門他住的客棧,找到裡頭的夥計,道,“你們馬掌櫃呢。”這家鋪子的掌櫃是他早年的好友,當初說要結伴去西北的,其中便就有他。
他此番來京受他頗多照顧,而當年認識葉三哥時他也在,做私鹽之事他也參與其中,雖投的不多可也是合夥之一。
“我們掌櫃出門去了。”夥計留著薛鎮弘,道,“三爺去小院喝杯茶歇會兒吧,掌櫃的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薛鎮弘還有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