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過來討周小姐的庚帖呢!”
守門的幾個婆子聽的面紅耳赤,終於知道什麼叫無恥,什麼叫臉皮比那城牆厚。
那媒婆又道:“周小姐年歲也不小了,娶回去正好生養,只要這裡說定了,明兒我們五爺就去信到廣東和周大人商量一番,到時候再去求道聖旨,周小姐一嫁過去可就是誥命夫人了。”
“滾!”媒婆的話還沒說話,就瞧見陸媽媽提著個大掃把揮著過來,“你們幾個都是死人嗎,把門關了,給我照死裡打,出了事我擔著。”
守門的幾個婆子聽著精神一振,不給那媒婆的反應的時間,頓時關了門給那媒婆一頓好打。
直打的進氣多出氣少,又開了門將人丟了出去。
人一打完,那邊陶媽媽就帶著人趕過來了,見陸媽媽已經把人打走了,頓時會心的一笑帶著人又回去回稟薛老太太去了。
薛老太太聽完砸了一個茶盅,和陶媽媽道:“走,我們去濟寧侯府討公道去。”說完就換了衣裳帶著丫頭婆子浩浩蕩蕩的去了濟寧侯府。
方氏趕來的時候薛老太太的馬車已經走了,方氏和陸媽媽面面相斥:“濟寧侯府要是那講理的人家,又怎麼會養出蔡彰這樣的渾人來。”說完直嘆氣,“娘這一趟去定會惹個一身腥回來。”
媒婆來鬧了一通,原本府裡沒有去的人還只是猜測,如今更是添油加醋沸沸揚揚,幾乎人人心裡都對昨天有了自己的猜測和版本。
周文茵站在房裡,窗戶開著淺淺的縫隙,耳邊是來自各處對她的嘲諷和譏笑聲。
她崩潰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不過一個多時辰薛老太太就回來了,她氣的臉色煞白和陶媽媽道:“那樣齷齪的人家,比那鄉間地主還要霸道不講理,這個事怎麼也不能輕易算了,明天我就去告御狀去重生在美國。”
陶媽媽知道薛老太太氣的不輕,也不好火上澆油,只好順著她的話說,兩個人剛進院子裡,就看到客房裡頭鬧哄哄的吵成了一片,她三兩步過去喝道:“鬧什麼,還讓不讓表小姐休息了。”不等她話說完,就看到幾個人丫頭婆子中間的周文茵。
正臉色發黑的躺在地上。
最顯目的,是她脖子上那一條純白的綾布!
“我的茵姐兒啊。”薛老太太過去一把將周文茵抱在懷裡,“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傻啊!”
周文茵無聲無息的像是死了一樣躺在她的懷裡。
“快去請郎中啊。”薛老太太推著端秋,“快去!”說完去掐周文茵的人中,哭著喊著,“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要不然祖母這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啊!”她低頭就看到周文茵脖子上觸目驚心的一條勒痕,越發受不住的抖了起來。
“先把人抬到床上去。”陶媽媽也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扶薛老太太起來,又指揮著幾個丫頭把人抬起來,房裡一時間亂糟糟的,沒過一會兒方氏帶著薛思琴幾個人趕了過來。
幼清安靜的站在門口,薛思琪和薛思畫在嚇的在一邊哭了起來,薛老太太朝方氏喝:“派個人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啊。”
方氏點著頭讓人去看郎中。
“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守著的嗎,你們都是死人嗎!”薛老太太怒不可遏,要是周文茵有個三長兩短,她非要把一屋子人的活埋了陪葬,端秋嚇的跪在地上,哭著語無倫次的道,“表小姐說要喝水,奴婢就去倒個水的功夫,回來房門就從裡頭插上了,奴婢覺得不對勁和端夏合力將門撞開……”
薛老太太氣的倒仰,回頭去看臉白如紙的周文茵。
薛思琴勸著薛老太太:“您老注意身體,就是表妹知道了,也不希望您因為她傷了身子的。”薛老太太哪裡能聽得進勸,哭著道,“你們一個個的平日是姐妹長姐妹短親近的很,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