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冤枉,是不是冤枉大家心裡都清楚明白的很,祝士林實在懶得和祝大奶奶說話,嫌惡的道:“您把東西送回去,立刻,馬上!”說著目光陰冷的盯著常媽媽,常媽媽有些害怕的彎腰去抬箱子,祝大奶奶心裡卻覺得不能白忙了這一趟,就攔著常媽媽,和祝士林膠著不下,“我為什麼要送回去,就算我拿了她的東西又怎麼樣,我們是一家人,她的東西不就是你的,我作為大嫂,拿你一點東西難道也不可以。”
這是拿?這是偷,是搶!祝士林被氣笑了,反而說不出話來,祝大奶奶就接著道:“你當年要不是我,能有今天的成就,我這麼多年在祝家吃了多少的苦,原指望你飛黃騰達我們能沾點光,現在倒好,我們不但沒有沾到光,來趟京城還被你趕回去,你讓我如何不心寒。”又道,“這些東西不是我為自己拿的,我是在給你做面子,我和娘空手回去,鄉親們知道了會怎麼看,還以為你在京城過的多落魄呢,我帶了這些回去,那就是我們祝家的臉面啊!”
“不要再說了。”祝士林無力的擺著手,“趁著大家不知道,趁著思琴沒有察覺,你們把東西送回去,我也只當沒有看見,等天一亮就送你們出城!”
祝大奶奶暗怒指著祝士林道:“祝休德,枉費娘罵你的時候我還替你說好話!一個媳婦你都壓制不了,你還算不算男人!”祝士林撇過頭去,飛快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強勢的上前,自常媽媽和婆子手裡奪過箱子,他發了狠一般,頭一回將這麼沉的箱子抱著就往後院去。
祝大奶奶跺腳著,可又不敢真的和祝士林爭執,若是將家裡人的都吵醒了,她就真的白忙活了一趟!
他追過去,祝士林停下來,一雙眼睛血紅的看著祝大奶奶,咬牙切齒的道:“我祝休德無用,可也是個男人,我這一生便是窮死,也不可能去動思琴的嫁妝,你們若敢打這個主意,休要怪我與你們翻臉無情!”話落大步走著。
箱子很沉,裡頭是他們挑揀的貴重的東西,塞了整個箱子,常媽媽和婆子兩個人抬著都覺得吃力,更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祝士林呢,他走了幾步便有些吃力,可依舊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後頭挪!
祝大奶奶被祝士林的話驚在當場,和常媽媽對視一眼,常媽媽勸著道:“大奶奶,算了吧,這樣鬧下去又是一頓難看!”她也覺得這事兒辦的不光彩,可是太太讓她跟著老太太,大奶奶回去,她已經沒有了選擇……
祝大奶奶氣怒不已,上前照著常媽媽的臉上就抽了一耳光:“沒用過的老貨,留著你做什麼用!”說著,拂袖往祝老太太房裡去,她忙活了一個晚上,又是做飯又是灌酒的,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祝士林都說那樣的話了,她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走,現在必須走!
可轉念一想,那天宋大人說的寫信和高縣令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姨太太那邊也沒有點頭,這個事兒要怎麼辦,原本她還指望祝士林幫忙,現在鬧成這樣祝士林肯定也不願意幫她們了。
這是大事,不落實了她這趟就真的是白來了,心裡轉了幾遍可她就是想不出對策來,就在這時祝老太太從房裡走了出來:“老大媳婦!”又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娘!”祝大奶奶憤憤不平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邊,祝老太太聞言皺眉道,“走,我們去找休德!”
宴席室中,薛思琴靜靜的躺在羅漢床,春銀從外面悄無聲息的進來,薛思琴望著她,春銀就道:“太太,她們真是太過分,幸好老爺看到了,要不然那箱子東西就真的搬走了。”又道,“裡頭有一個裝著您首飾的妝奩匣子,一隻前朝的春瓶,一對玉獅子,兩隻金葫蘆……”她零零總總的說了一遍,越說越氣憤,“奴婢真恨不得去報官才好。”
薛思琴拍了拍她的手,道:“若是要把事情鬧大,我們又何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