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如此的冰涼。
“姐姐,妹妹扶您。”白如玉一番咬牙切齒之後,終於是起了身來,走到上官婉柔跟前,低了她那高貴的腰。
她從來不向府裡的任何女眷低腰的,今天是第一次。
“二妹妹,不用。”上官婉柔沒有叫白如玉去攙,眼裡的溫和依在,拂袖先一步出了廳堂。
白如玉看一眼羽彤,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硬著頭皮跟上上官婉柔,出門的時候,看一眼廳門口跪著的婢女,眼神犀利地像把利劍似的,彷彿在說:回來給你算帳。
暖玉閣也安靜了,羽彤瞟一眼放在不同几上的三碗燕窩粥,發現白如玉的那碗燕窩粥是用九龍玉碗盛著的,九龍玉碗是皇家之物,極其珍貴,一般人哪能用的,這點蛛絲馬跡叫她想起什麼來,於是邁步出了廳堂,停步在跪在門口發抖的婢女面前,道:“你送粥的時候,如何辨認哪一碗是二孃的?
“回十三小姐的話,夫人的碗是九龍玉碗,這些年來,夫人一直有這個習慣,無論是吃飯、喝粥,夫人都會用九龍玉碗,因為九龍玉碗是當初太后娘娘賜給夫人的。”婢女也不敢隱瞞,戰戰兢兢地回答。
“府里人都知道二孃有這個習慣?”羽彤的眉微皺,追問一句。
“是的,大都知道。”婢女小心回答。
羽彤的清眸一沉,似乎想到些什麼,既而喚了亦瑤、勝男、斬龍離開了暖玉閣。
出門的一路,她陷入了沉思當中。
直到亦瑤忍不住方才打破了暫時的寧靜,“小姐,毒可真是二夫人下的
“不像。”羽彤雙眸掃過滿院流離的光華,回答地肯定。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白如玉,只是借這個機會制住她,以後二孃受制,定不會再欺負孃親,這是她的初衷。
“不是二夫人,會是誰呢?”亦瑤不解。
“二孃雖然是苛刻,不過能把鎮南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定不是愚笨之人,她不會在自己的屋裡把人毒死的。”羽彤的黑瞳愈來愈沉,如此看來,鎮南王府中還有暗流激湧。
“不是二夫人,會是誰呢?”亦瑤納悶了。
“一來栽贓了二孃,二來可以除去我與孃親。獲益最大的該是誰呢?”羽彤停了腳步,反問一句。
那雙清澈的眸裡光華愈多,似乎一切已在她掌握之中。
“若是說除去大夫人和二夫人,該是四夫人獲益最大。若是除去了小姐,遼王妃的位子空出來了——”亦瑤話到這裡,思路有些哽住了。
“如果遼王妃的位子空出來,必定有人補上,這樣一來,側扶正的機會很大。這麼看來,明珠小姐的嫌疑也很大。”勝男的靈眸一閃,補上一句。
“如果真是明珠小姐下的手,斬龍不會放過她。”斬龍氣鼓鼓地厥著嘴,憨厚的聲音聽著暖暖的。
“捉賊要拿贓,沒有證據,不許亂說。此事先放下,待我見了爹爹再說。”這個看似華麗的鎮南王府也未必是想象中平靜,歐陽明珠,會是她嗎?那個溫柔可親的姐姐?
雷霆軒座落在鎮南王府的主軸位置,院落裡的佈置很是清雅,幾抹綠竹輕倚牆角,花圃裡春花早已殘落化成稀泥,取而代之的早已是一片瑩綠,通向正堂的主道兩旁擺著著綠蘭,高風亮節,很是優雅。
第一次入得歐陽震的寢居,沒想到佈置如此精緻,沒有大富大貴的奢豪,只有一片寧靜。
“羽彤——”忽而院落一角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力道並不強,聽聲可知此人身體欠佳。
羽彤停下腳步,聞聲望去,卻見院子的東邊角落裡有一石桌,桌旁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華麗的青袍,威嚴的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一小撮鬍鬚修剪的格外整齊。
這是第二次見他,鎮南王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