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報館砸個稀巴爛,把那幾個寫文章的都殺了!”
“去吳越郡走一遭?”清魂禪師帶著幾分嘲諷的笑道:“你還以為這是幾個月之前,東南地面兒想上哪裡都可以的時候呢?人家江南現在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透,那殷飛手上有一支艦隊,岸上也有不少人馬,何況那裡至少三個金丹修士,你若是去那邊大鬧一場,能保住性命回來就不錯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真有可能將那報館砸了,殺掉幾個寫文章的書生,估計也是不在話下。”
“師兄這話怎麼講?”驪山禪師有些不理解,師兄剛剛還說自己能保住性命就不錯,怎麼這會兒又說能把事情辦成,他知道自己腦子不好用,很是謙遜的拱拱手道:“小弟愚魯,還請師兄明示!”
“這還有什麼想不通透的,人家想讓你殺唄。”清魂禪師嘆口氣道:“先前我也是小看了這白山劍門,更是小看了那個叫做殷飛的小子,原本以為就是個有些根骨的弟子,哪知道此人如此難鬥。你想想看,如今東南輿論已經對本門十分不利,除了少數過往有些交情的門派,哪裡還有敢和我們站在一起,敢為我們說幾句話的,反過來看看那邊,沉寂蟄伏了多少年,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更兼會拉攏人心,這東南上下快有六成人都被他們拉過去了。若是你這一趟過去,砸了那間報館,再殺上幾個書生,又會有一大批人對我們徹底失望,到時候本門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孤家寡人又如何,我鬼王寺怕過誰來!”驪山禪師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清魂禪師嘆了口氣,用有些失望的眼神看了看自己這個勇猛好戰的師弟,搖搖頭道:“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想的話,本門怕是離覆滅不遠了。”
“師兄的意思是,本門這次真的在劫難逃?”聽師兄語氣寥落,驪山禪師也有些發慌,他這人精於戰陣,但想事情實非其所長,忙說道:“可是我們五千大軍尚在,門中也還有數千部眾,這還沒開始打,師兄怎麼就斷定打不贏?”
“我倒是也沒斷定打不贏,但想打贏不太容易,一直以來本門都覺得自己乃是東南第一號的霸主,可這白山劍門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霆萬鈞之勢,現如今人家不說附庸從屬的門派比我們多,本門的力量也要勝我們一籌,想要打贏的話根本別想指望著堂堂之陣,只能盼著對方自己犯錯誤。”清魂禪師說到這裡時,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可你看看那殷飛的詭計多端,公孫敬的陰險狡詐,哪裡像是能犯什麼錯誤的人?你我師兄弟如今能做的就是把眼前這一仗打好,如果事不可為的話,也不要在這裡硬頂著,保全有生力量退回鬼王寺才是正經的,不然人都在這裡消耗乾淨了,你讓方丈他們拿什麼繼續打下去?若是在這首明山敗陣了,我們恐怕也就只有退回寺中,等待北面來人調停了。”
“北面來人調停?”這已經是驪山禪師第二次聽師兄說起這事,不禁有些懷疑道:“浮雲宗那邊真會派人來調停嗎?這畢竟是東南的內部鬥爭,他們來算怎麼回事?白山劍門會同意嗎?”
“會來的,只要我們堅持的時間長一些,調停的人就一定會來。”清魂禪師冷笑道:“不用管白山劍門同不同意,浮雲宗是本界的老大,他不可能看著東南出現一個強大的統和勢力,如果白山劍門真的拿下我們,就憑蓬萊閣那起子廢物軟蛋,根本就不敢與之相抗,怕是前後腳的也就投降了,東南之地素來富裕,你覺得浮雲宗會讓這地方從彼此不相統屬的分裂局面,變成以白山劍門馬首是瞻的鐵板一塊嗎?”
“師兄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