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天,自己還自認為聰明地強加給這個事實一個意義:因為沒有明天自己才會儘量把今天過的快樂!悲哀!蕭一聽到了呵斥自己的聲音,在這個孤獨寂靜的夜裡這個聲音尤其清楚!
身處的環境讓蕭一感到窒息,大腦飛速地進行著活動自己卻不知道它在思考著什麼。蕭一跳到因為漲潮已經很深的水中掙扎著游到岸邊沿著路如機械一樣在雨中走著。
天亮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蕭一正坐在開發區中心公園的長凳上,昨天發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放著。蕭一甩了甩頭掏出來手機想看看時間發現手機已經進水壞掉了,蕭一把手機卡從手機中拿出來,把手機隨手丟掉。
回到自己的宿舍,門上上著鎖蕭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鑰匙就從垃圾箱中翻出了一節鐵絲三兩下捅開了門鎖。蕭一以前有過研究開啟各種鎖的興趣,還曾經在班級內部創下了30秒開啟大小型別不同7把鎖的記錄。蕭一進到屋內隨便翻了翻沒有找到自己能穿的新衣服,曾經室友們的行李也都帶走的帶走沒帶走的寄放在了樓下看門老張那了。蕭一想到了隔壁小毛的行李好像在宿舍放著,他還曾經冤枉過劉文宇李然偷了他的東西。蕭一開啟隔壁的門拉出小毛的行李箱,“還有密碼呢。”蕭一冷笑一聲用手指直接把被密碼鎖鎖住的拉鍊扭斷。翻出合適的衣服換上,蕭一又把原來衣服中已經溼了的幾百塊錢拿出來,用乾衣服吸了吸水就放到口袋裡。幸好把大部分的工資都打到了放在大學宿舍中的銀行卡中。蕭一把小毛的其他衣服整理了一下又放回了行李箱,一切恢復原貌已經不可能了,拉鍊都扭斷了。
一切收拾好了,蕭一把自己開門用的鐵絲彎成環放到了自己兜裡鎖上門離開了宿舍。
第十四章
“馬上就一個月了,你如果想繼續在這住著的話就要交下個月的租金了。”房東敲開房間的門對臉色發黃明顯營養不良的蕭一說。蕭一嗯了一聲就關上門邁過滿地的啤酒瓶又倒在了床上,但肚子餓得已經有點疼了他於是起來從箱子中拿出一包泡麵又拎起一瓶啤酒在床邊上磕開瓶蓋後就著泡麵喝了起來。
已經靠麵包泡麵啤酒過了一個月了,蕭一每天就是吃了睡睡足了吃點東西接著睡。也偶爾去外面轉轉,去廣場公園看看人們各種各樣的快樂。痛苦的人往往想用他人的痛苦來平衡自己的心情,這也是一些人不高興的時候就去醫院轉一圈的原因。蕭一沒有那種嗜好。看著廣場上情侶之間父母與孩子之間朋友之間的各種幸福,蕭一嘴角始終浮著意思微笑。面對這種陽光的快樂,蕭一忍不住為他們祝福。
蕭一這一個月最不應該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了兩個電影,《陽關燦爛的日子》與《搏擊俱樂部》。前一個電影中的主人公有一個愛好沒事時候就去開別人家的鎖但不會拿走任何東西,一切的快樂都在鎖被開啟時候發出的“咔嚓”一聲。後者則更大膽一些,主人公從精神中分出一人把自己一步步地帶出無聊單調的工作最後集合了一個團體實行大破壞的計劃。兩個電影給了蕭一很大的觸動。之後蕭一在大街上橫過馬路的時候也會盼望著有一輛車正好加速透過把自己撞到,自己已經想象出來自己被撞倒在地之後的場景。病態的他總是想發洩出來身上的所有精力,開始時候每天在出租房中俯臥撐仰臥起坐衝拳,但即使腹部的肌肉已經開始抽筋了還沒有蕭一追求的虛脫感。還是酒讓蕭一解脫了,喝多了雖然清醒但身體上的不適已經大大緩解了精神上的痛苦。蕭一不清楚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喝了多少啤酒但看著床下和地上扔得慢慢的酒瓶可以猜出一個大概。身上開始留下的幾百塊錢已經花的只餘各位數了。
蕭一拿過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日期。那個手機進水壞掉後蕭一又買了一個把原來的手機卡裝上雖然已經找不出有什麼用手機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