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也沒太放在心上,仍由她來保管。
在離去之前,李青山道:“海棠,元靈丹不要急著服用,你若渡劫失敗,我可是會傷心的!”這話倒不是假的。
“嗯,我會小心的。”秋海棠前所未有的溫順,又有些扭捏的道:“你以後、若是無事,就來坐坐!”
“我會的。”李青山微笑,在她唇上輕輕一啄,轉身灑然而去。
秋海棠木然而立,摸著嘴唇,這輕輕一吻給她的觸動,遠比過去被他佔便宜,還要大的多。
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張開雙臂原地旋轉一圈,心情愉悅至極,步履也變得輕盈起來,這幽暗的湖底洞府,彷彿也有陽光灑落進來。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又開始期待下一次相見,望著手中的元靈丹,得加緊修行。不論他怎麼說,她相信在冥冥之中自有緣分。
李青山離開湖底,心中卻在尋思剛才所做的事到底對還是不對,不過很快便將這念頭拋諸腦後,世間的是非對錯哪有那麼容易分辨,做了就做了,也沒啥好後悔的。
便將得到的銀票交給孫福柏,晚上又到雲雨樓赴宴,正式將雲雨門收入囊中,得到了一個財源,小說家的百年計劃轟轟烈烈的開展,對李青山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大事,大衍神符也談不上至關重要,勉強算是他幾條修行道路中,最不重要的一條,卻實實在在的影響了千千萬萬的人的命運。
李青山的生活忽然平靜下來,但有某些東西,卻在不知不覺間,發生轉變。(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還鄉
時間匆匆流逝,冬去春來,夏去秋至,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穩健步調前進。
清河府城的喧鬧碼頭上,連綿的秋雨,在河中灑下萬點漣漪,也澆不息這熱鬧的氣氛,一艘龍船停在盪漾的河水中,一個男子立於船頭,乍眼望去,只是個普通的農人,而且飽經陽光風雨的消磨,面板黝黑而粗糙。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他烏黑眼眸中閃亮的光芒。
這條船將逆流而上,李龍望著清河水蜿蜒奔湧而來的方向,思緒萬千。
他離開家鄉已有十餘載光陰,即便是逢年過節,他也從未回去過,不是不想不回去,總是有忙不完的農活。即將成熟的瓜果等著採摘,藥田園圃幾乎每日都需要澆灌。
清河府屢遭浩劫,卻空出了大片充滿靈氣的土地,一些被滅掉的門派,藥圃還保留著,都要讓農家弟子前去打理,簡直片刻也抽身不得,這對他來說都是難得的修行機遇。
在這種情況下要他花費時間,往來數千里路途,只為回家一次,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常常託人往家裡稍些銀票,聊盡孝道。
現在他面容黑瘦,衣衫老舊,像是一個剛從土裡刨出來的土疙瘩,渾身上下都瀰漫著土氣。以至於當雨勢漸大,他回到船艙裡,周圍的人都要與他保持些距離。
多年前,他從臥牛村到慶陽城拜師學藝,正是為了擺脫農人的身份,到頭來卻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農人,確實有些好笑。不過他這幅模樣,被農家家主黃土翁贊為“土木形骸”,說他的農家的天才,有意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正是付出了這麼多的辛苦,他的修為方能突飛猛進,在這十多年裡,從一個一名不文的江湖客,成為農家的首席弟子。十層煉氣士。他原本正打算一鼓作氣,再苦修幾年試著突破築基境界。
一封家信從臥牛村傳到慶陽城,再經由鐵拳門的聯絡線傳到清河府城鐵拳門的總部,再轉交到他的手中。得知父親病故的訊息,他才急忙收拾行囊,踏上了還鄉之路。
在出發之前,除了將大片的土地託付給師兄弟們照料外,他還專門去拜訪了一個人。就是唯一的同鄉李青山,問他是否讓要捎口信,或者別的什麼事。
李青山思索了一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