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溫婉的許綰輕生平第一次這樣失控大喊。如果這把椅子真的被搬出去且被人知道了因由,那她許綰輕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再來千石集團!
薄書硯的眉宇越蹙越緊,蘇麗則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自己坐的椅子,我親自擦洗掉,保證乾乾淨淨。”許綰輕的眼淚掉下來,恢復成慣有的楚楚可憐模樣。
她從包包裡拿出溼巾紙,邊掉眼淚邊用溼巾紙擦椅子。那副肝腸寸斷的委屈模樣,真是見者心疼。
但薄書硯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十分地不耐煩。不但如此,他甚至看也未看許綰輕一眼。
一股子越來越濃烈地屈辱感覺,將許綰輕的眼眶灼燒得越來越紅。她對傅深酒的恨意,前所未有地濃烈。
“蘇麗,你先出去。”好一會兒過後,薄書硯終於出聲。
蘇麗看了許綰輕一眼,連忙退了出去。
薄書硯方才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地寡淡,但終歸是沒有之前的那種嫌惡和憤怒,所以許綰輕停下動作,專心致志地將眼淚越砸越多。
待蘇麗出去以後,薄書硯抬步走向許綰輕。
許綰輕睨著那抹筆挺修長的身影朝自己越靠越近,她心中的委屈便越來越深濃。
他以為他終於生了憐憫、是為她而來,但他只是停在她身側,開啟了檔案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將檔案袋摔在辦公桌上,薄書硯毫無溫度地開口,“許小姐,自己看吧。”
許綰輕是中央高官家的千金小姐,這幾年雖然寄居在薄家老宅,但許家派過來伺候的人從未敢懈怠。
現下她被薄書硯的態度冷落到這種狀態,又怎麼可能拉的下千金小姐的姿態、自己走下臺來。
她只是瞥了一眼那檔案袋,就繼續掉眼淚,一半是真的覺得屈辱黯然、一半是想要作勢得到薄書硯的安撫。
“我想知道,這些年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許綰輕等了許久都等不來薄書硯的溫柔,她終於苦出聲音來,哽咽道,“很久以前為了你,我寧願和家裡斷絕關係也要和你訂婚。現在,我放棄了家族給我安排好的錦繡前程留在雁城、住在薄家照顧奶奶,也是為了能替你彌補你對奶奶的歉疚…我做了這麼多,難道在你眼裡都是理所應當、甚至是錯的嗎?”
薄書硯抬手摁了摁眉心,“許……”
“我不要你叫我許小姐。”許綰輕從椅子上站起來,奔到薄書硯身邊,用力地扯住他的衣袖,淚如雨下,“書硯,我只是愛你,我是因為愛你才做這些的。你不能因為你已不再愛我,就認定我的愛是錯誤,你不能這樣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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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完畢。
☆、177。177鈴聲響了幾聲後,她突然就覺察到了不對勁……1/1更。
許綰輕用力地扯住薄書硯的衣袖,淚如雨下。
“我只是愛你,我是因為愛你才做這些的。你不能因為你已不再愛我,就認定我的愛是錯誤,你不能這樣你知道嗎?”
薄書硯完全不為所動,神色寡淡地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許綰輕不可置信地看著薄書硯,不相信自己已經這般卑微,薄書硯卻仍舊絕情至此。
她堂堂的許家千金,已經做到這般,犧牲至此,卻仍舊得到的是這種待遇。
她絕望償。
她恨。
薄書硯慢條斯理地走到辦公桌旁,看了一眼那檔案袋後拿起一旁的煙盒,控出一根後夾在指間。
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許綰輕的歇斯底里,被他當做了空氣。
許綰輕